我跟著他往上走。
“你說吧,我沒有生氣啊。再說,我過去的事情也沒你的這些事情複雜吧,你是我的唯一,而我可能連成為她的替代都享受不到,畢竟你和她有十年的深厚感情。”我害怕他停下,我反搶幾步,走在他前麵。
“她來電話,說她現在過得不好。她老公,我說的是她現在的老公,她現任老公很吝嗇,不給她生活費。”他說。
“你心疼了?”我嘴角擠出幾絲笑意,說:“你就不要特別解釋她的哪個老公了,如果你還想跟她複婚,那我無話可說。如果你和她沒可能了,那就不要刻意指出她的哪個老公了,你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我就搞不懂你了。”
“沒有,我和她不可能了。如果你不相信我,說明你還不完全了解我。我隻是想說,沒想到他比我這個上海男人更吝嗇。她自己也坦白承認了,之前和我在一起時,我對她不會這麼小氣。”他笑著說。
他的話很誠摯,他的笑容也恰到好處地消除我內心的不滿,於是我也笑著說,“那她還說什麼了?有沒有說後悔了,想回來找你。”
他忽然沉默,頓了頓,說:“有,但她沒好意思直說,不過我能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她知道你現在和我在一起嗎?”我問。
“她不知道你,我沒告訴她。她有問我成家了沒?”他說。
我不由衷地笑了笑,說:“她以為你除了她再不會看上別人了。”
“不是,我是懶得跟她講。”他一臉沉重。
“隨便你吧,反正全世界都不知道咱倆的關係,她不知道也沒什麼稀奇的。”我使勁捏捏自己的大腿,強迫自己不要大發脾氣。
“我讓她不方便就不要打了。”他歎了歎氣,忽又扯高嗓門說:“哎,你老是改不掉這個壞毛病,說好不談她了,怎麼又談。”
他注視著那些沿著電線滑行的纜車,它們在高空中來回穿梭。他指著山高處,對我說:“我對老大不感興趣,你跟我講講旅遊啊,攝影啊,或者文學啊,任何一件事情我都更加有興趣。實在不行,你跟我講一講,你和我在一起快樂嗎?你愛我嗎?為什麼愛我啊?”
他開始大笑起來,頭發幾乎被汗水打濕,額頭和臉頰上都布滿汗珠。他一笑,那些汗珠就拚命掉到脖子上。我取出幾張紙巾,仔細地為他擦汗水。我動作輕柔,他直笑我,“我都快睡著了。”他看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像小孩子哦,連擦汗都這麼細致。”
我忍不住又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問:“難道你希望我很粗魯嗎?”
他攬住我的腰,在我額頭上輕吻一下,笑著說:“那倒沒有,我喜歡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