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站在獨木橋的中央,他為了幫我拍一張效果更佳的照片,不斷指揮著我向橋的右側靠,盡管我嚇得欲哭無淚,但為了讓他高興,我聽話地靠在橋欄杆上。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讓他幫我拍完照,又是怎麼蹲在獨木橋上為他拍了一張照片。之後我每每想起這一幕,頭都眩暈好一陣。
下山的時候,已經近四點鍾。他拿著景區導遊圖,說:“還有兩個景點沒去,你陪我去好嗎?”
盡管當時我恨不得馬上能下山,找個地方徹底地休息,但我還是答應他,“好吧。”
當時我們站著的地方是“巽門”,在這裏賣紀念品的一個商店老板正在收拾東西,嚴詞問他,“老板,我們再去兩個景點,應該來得及下山吧?”
“我看你們最好趕快下山,晚了可就沒班車了,纜車也關閉了。”老板說。
他說完,背著一大袋東西下山了。
嚴詞問我:“怕嗎?如果你不同意去,我就不去了。”
我想起在雲洞岩遇到的那一幕,心裏不禁打冷戰。但我想了想,還是拉著他的手,說:“趕緊走吧,你喜歡做的事情,我肯定陪著你。”
嚴詞拉住我,說:“這樣吧,如果過二十分鍾我們還找不到那兩個景點,就原路返回下山,你說好嗎?”
我點點頭。
路上,我們難得碰到兩個人,他們告訴我們前麵沒景點了,他們正準備下山。可是嚴詞不相信他們,他依然固執地帶著我繼續走,直到再也碰不到人,我開始慌了。我說:“恐怕你要找的景點真的不在前麵。”嚴詞見我臉色煞白,他自己四下張望,看到隻有幾輛纜車在往下走,再沒有纜車往上走。他頓了頓,說:“行,咱們回去吧,要不恐怕真的沒班車了。”
往山下走的時候,除了我們,山上空無一人。我下意識地與嚴詞靠得更近,他見我驚恐萬分,便緊緊抱住我的肩膀,安慰我:“不用怕,我一個人出遊的時候,夜晚八九點還在山上找路呢。”
“以後不許你這麼做,雖然我不是你妻子,但至少我是你女朋友吧,你難道不知道我會為你牽掛嗎?你要為我保重自己,知道嗎?”我鄭重地說。
他看我繃直著臉,便笑著說:“好,我知道了。你這麼膽小,我真不應該帶你爬山,以後我應該少帶你爬山才對。”
“不要。我要陪著你,我再膽小都要陪著你。”我說。
說說笑笑之間,已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山腳,這發現不知道出口在哪個地方。我們發現這條路很陌生,跟剛才上山時經過的那條路不一樣。還有不到一刻鍾就是五點鍾了,我們這下子開始著急了,四下沒有聽到人的聲音,隻有流水的聲音和山間昆蟲的叫聲。
“抱著我,不怕。我先想一想,你不要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嚴詞說。
我緊緊地抱著他,忍不住踮起腳尖在他嘴唇上吻了吻,我說:“和你在一起,怎麼樣我都不怕。”
嚴詞拿出導遊圖,仔細分析後,決定就照著這條路繼續前進。走了大約五分鍾,果然看到我們來時經過的那座小橋,這下子我們都放心了。我說:“從這件事情,我懂得了,凡事不能太快放棄,就像我們的愛情。阿詞,今後不管多難,隻要你拋棄我,我絕不會離你而去。”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你不要烏鴉嘴。”嚴詞說,“以後我們在一起要開開心心,我們誰也不許說晦氣的話,誰先說就就該打。從這次開始算數,你剛才說錯話了,打自己一下吧。”
我用手做了個打自己嘴巴的姿勢,雖然並沒有打到嘴巴,但我卻掉眼淚了,我是感動,不是難過。
“怎麼又哭了?”嚴詞為我擦掉眼淚。
我大聲哭起來,我說:“我以後再也不亂想了,我知道你對我最好,我以後會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