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自己的腿,說:“我要是去不了,你不會怪我吧?你不會扔下我自己跑去吧?”
他大笑,說:“丫頭,你怎麼老是擔心我把你丟下?我不會的。你這麼好的女孩子,我怎麼舍得扔下你。失去了你,我到哪裏去找你這麼好的女孩子。我更不會生你氣,出來玩是尋開心,又不是玩命。”
“都怪我太差勁,你爬完嶗山依然生龍活虎,我卻成了半個瘸子。”我說完,大笑起來。
“你不要自責,咱們就不去泰山了,想想濟南還有什麼地方可玩吧。”他安慰我。
我想了想,問:“明天咱們幹脆在酒店裏聊聊天,看看電視,你說好嗎?我很想你抱著我看電視呢。”
他大笑,“那也太浪費時間了,還是想想去哪裏玩吧。”
我卻笑不出來了,我感到很失落,我心想,“難道我們一定要在奔波中度過嗎?難道你連陪我聊聊都不行嗎?”
後來我們去了“濟南黃河風景區”,景區裏的黃河水幾乎都幹涸了,唯有幾處戈灘上還有一灘淺淺的水。景區很大,但遊客屈指可數。嚴詞見我走路艱難,本打算打道回府。卻意外地發現出口處附近有一個大秋千,一對年輕情侶站在秋千上相對而立,他們一用力,兩個人便隨著秋千在半空中蕩起來。我和嚴詞都被這一幕吸引住了,我們也躍躍欲試。那對情侶卻玩得不亦悅乎,他們來來回回地玩著就是不肯走人。我們幹脆坐在旁邊死等,也許他們是被我們炙熱的“目光”逼走了,後來他們終於讓位給我們了。
嚴詞抬高腿站到秋千上,我卻愣站著不動。
他興奮地抓著我的手,“上來啊。”
我拉拉他的手,說:“我害怕,我不敢。”
“這樣也不敢,不高啊。”他指著地麵說。
我搖頭,退後一步,說:“要不你玩吧,我來替你推秋千。”
嚴詞跳下來,說:“你不玩,我也不想玩了。”
我看了看秋千,說:“要不咱們坐著玩吧。”
於是嚴詞在秋千板上鋪了許多張麵巾紙,然後我們坐在秋千上,異口同聲地喊:“3,2,1。”話音剛落,我們同時用力,以為秋千會高高蕩起來,沒想到秋千隻是微微偏離原來的位置。
“不對,腳應該先狠狠一蹬,然後縮回來。”嚴詞思考後告訴我。
“剛才我用力不夠,這回我使勁。”我說。
在我們的配合下,秋千終於蕩起來了。來來回回地玩了幾遍,我們越玩越起勁,而且秋千偏離的幅度越來越大。秋千將我們帶高的時候,我們同時高喊,“呼呼。”
忽然有一撥遊客經過,他們聞聲而來,好奇地看著我們。
“別理他們,咱們玩自己的。”嚴詞小聲對我說。
有幾個遊客在說:“多好玩啊。”
過了一會兒,導遊像趕鴨子一樣把他們“趕“走了。我也累得直喊不行,嚴詞又是滿頭大汗,他開心地說:“我從來沒這麼玩過,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