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省長接著說道;“張瑜在病床上已經躺了五年,那些專家都說過,植物人過了五年以後,想要醒過來是沒有什麼可能的了,除非是出現奇跡。你已經等了她五年,你的這段感情也算是有了一個交代,你也就不要太固執了。”
周立一口喝幹了一杯酒,然後慢慢的放下了了酒杯,目光變得深情而傷感:“爸!媽!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張瑜對我更重要,這五年的時間並沒有讓我對她的感情有一分一毫的減退,放棄她就等於放棄我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我做不到……”說完他就站起身來看著姚戈道:“兄弟,對不起,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我就先離開了!”
陸豔充滿憐惜的看著走出去的兒子,他們都沒有阻止,其實在奉勸兒子之前,他們就知道是不可能改變他的信念的,然而他們卻忍不住要說,他們不想看著兒子在孤獨和等待中度過這悲情的一生。
姚戈見狀也站了起來道;“我也喝得差不多了,我看周立的心情不是很好,我去陪陪他吧。”
周省長點了點頭道;“我還真沒有想到他會交了一個你這樣熱心的朋友,你去幫我勸勸他,我就他這麼一個兒子,還真不想他就這樣無休無止的等下去。以後有時間就來家裏玩吧”。
姚戈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一到外麵就見周立已經把車發動了,姚戈上了他的車,周立抽出一支香煙點上,然後把煙盒遞給了姚戈。姚戈抽出一支就把煙盒丟在了駕駛台上。
姚戈點燃煙後看了周立一眼,周立的情緒因為他父母剛才的話變得有些低落。當下忙安慰他道; “在這個世界上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很多不幸的事件,但當事人不能總是沉浸在這種不幸中,不然我們的生活就會變得黯淡無光,失去存在的意義了,我看你父母的話說得不錯,既然她已經成了植物人,你也就不用再等下去了。”
就在這時,周立的電話響了,他聽了一會以後臉色就變了,對著電話大聲的喊叫道:“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動張瑜!”,他的聲音近乎咆哮,把姚戈都嚇了一跳,然後他猛然一個急轉彎就向省第二人民醫院駛去。向來沉穩鎮定的他在接到這個電話後完全喪失了理智,他甚至忘了車上還有姚戈的存在。
小車高速行進在滾滾車流之中,周立的雙目死死盯住前方的道路,雙手用力的握住方向盤,隨著油門的增大,裏程表也在不斷攀升著。
姚戈隱約的猜到這件事十有八九和那個什麼張瑜有關,他雖然和周立一家人接觸的時間很短,可是周家的人給他留下了十分良好的印象,雖然周婷開始的時候跟自己有點過不去,但她現在已經成了自己的女人,周莉天真可愛,周立古道熱腸,陸豔溫柔賢淑,他們這家人在他心裏留下了一個良好的印象。現在周立的癡情還真的有點感動了他,姚戈原來還以為他應該是一個花花公子,隻是他家庭的原因才不談那些風花雪月的事,現在看來是自己猜錯了。
汽車停在省二人民醫院後,周立沒有跟姚戈說什麼就大踏步向後麵的特護病房衝去。但他剛走到一個房間麵前想要進去的時候,就被兩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擋住了去路。周立的眼睛都紅了,現在的他就像一隻瘋狂的野獸,對著那兩個黑衣人怒吼道:“滾開!誰攔著我,我就滅了誰!”
那兩名男子並沒有讓開的意思,他們顯然都認識周立,中等身材的那名中年人低聲道:“你還是回去吧,這是張家自己的事情!你也正好可以解脫自己。”
“滾開!”周立試圖一把將他推開,但中年人並沒有閃避,當周立的手搭在他肩頭的時候才微微一沉,然後不顯眼的向前頂了一下,周立隻覺一股潛力傳到了手臂上,忙退了一步讓過了那股潛力,然後一腳向對方的腹部踢了過去。
姚戈從剛才那中年人的出手已經看出,周立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那兩名在門口守衛的黑衣人都是軍中高手。周立雖然也是特戰隊員,可在在真正的高手麵前,他的那點搏擊功夫就不值一提了。
那人一見周立的腿提來,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腳,正要把周立丟開,姚戈的手適時的搭在了周立的腰間,那黑衣人一個把持不住,被周立踢了一個四腳朝天。
兩名黑衣人見了姚戈的這一手都露出了驚奇的目光,他們本來想讓周立摔一跤讓他知難而退,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可以能夠輕鬆的化解自己的勁道,他知道這個年輕人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托,其實很不簡單,把力量和角度都掌握得恰到好處,這樣的年齡擁有這樣的身手實在太少見了。
姚戈拉著周立的手走了過去,那個向周立出手的中年人緩緩向前邁出了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雙目變得極其凝重。姚戈來到他的麵前微笑著道:“請你讓一讓,他是有權利去看他的女朋友的。”說完就伸出手來向那個中年人推了過去。
中年人右手一動,想要抓住姚戈的胳膊把他甩開,姚戈沒有躲閃,任由他抓住自己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