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冷冷的黑白長矛閃射著侵襲的冷意光芒,落星宇站在炎妃身後,天星矛的矛頭已經頂在了炎妃的脖頸,稍稍用力就能洞穿她潔白誘人的頸部。
靈輝背對著蒙山,浩瀚的星目蘊積著點點金光,與以往憊懶散漫時有所不同,他看著幽天冷的神色很是淩厲。
原來蒙山根本殺不死辰北墨,付淩天的及時趕到已經說明了這一點,反過來如果蒙山真的不計後果地轟出了這一拳,那麼辰北墨不會死,會死的卻是他。
“你違反了規則,院會之間的考核並不允許導師插手,所以這麼玩就沒意思了。”天禁看著付淩天被激怒的樣子,反而越發興奮,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
付淩天淡漠說道:“院會同樣不允許選手們下殺手,就這一點來看,乾坤院已經輸了。”
“付淩天,承認就好,你看看你們的那些學員哪一個死了?分明是你們不守規矩在先,此時還在強詞奪理。”乾元對今日的一切都極為滿意,他並不知道其實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讓學員們心裏蒙上了一層寒冷。
付淩天就像是看著一個跳梁小醜,眼裏滿是不屑,目光越發鋒利,他高聲說道:“為了這個勝利,你肯在院會讓他對自己的學員植下蛇魔令,我真為你的學員感到羞恥。”
“混賬小子,你以為你是誰,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又有誰能把握的了這種虛妄的分寸,今天兩院的大日子,我不想與你白費口舌,你就等著赤芒學院全軍覆沒吧。”
付淩天沉默地看了一眼乾元,不再理會,瞬間出手,啪啪幾聲輕響將幾人的天魄經脈全部暫時封住,抱著他們走下了百戰台。
“你方才為何不讓蒙山和炎妃殺光他們?這可是一次難得機會。”乾元早已被天禁的威壓所震懾,但也有些氣惱道。
天禁冷冷地回道:“你,是在明令我嗎?”
冷汗瞬間滲出,乾奧心頭一驚,哆嗦著恭敬彎腰:“天禁大師,在下不敢,隻是你曾經說過......”
“不急。”天禁的笑容詭異森寒,他抬頭看向場中的落星宇幾人,饒有興味地說道:“那些隻是開胃小菜而已,我的目標是他們的第一團隊還有付淩天。”
“可,楊丹和豪大並沒有參賽,難不成是您?”乾元心驚之餘,也似乎滿意說道:“不愧是天禁大師,半路截殺這個點子我為什麼就沒想到。”
然而還沒說完,乾元頓時發現天禁的右手突然死死地捏住了自己的脖頸,掐的他喘不過氣來,臉色漲紅,眼球開始充血。
“嗬頜,天,天禁大,師,你。”
天禁豁然轉頭,手掌掐的更緊,陰冷說道:“我縱然要殺死付淩天所有人的學員和他一切親近的人,但也要知道不會去采取你所說的卑劣手段,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饒命,大師......”
乾元猛地摔在地上,心有餘悸,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可貴的空氣,已經呆滯。
“付淩天,盡管來吧,我天禁要告訴你,你和師傅無論如何都是錯的!”
付淩天沉重地看著辰北墨幾人,從千軍山帶來的學員醫護團隊那裏取來了不同種類的丹藥給幾人服下,暫時沒有了性命之憂。
他卻沉默地,沒有說一句話。
“付導。”辰北墨虛弱地躺在地上,與龍歡兒等人相視一笑,然後露出了與此情此景不相符合地傻笑:“我們讓您失望了。”
這樣的笑容和話語,傳進了付淩天的腦海裏,像是由千百跟鋒利的針紮在心頭之上,他鼻間有些發酸。
“傻小子,說什麼呢。”他再也沒有嚴厲的態度,這一刻在眾學員眼裏就像是一位和藹的大哥一般,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威嚴和訓練時的不苟言笑。
原來付導也有暖人的一麵。
學員們這般想來。
靈輝走了過來,坐在幾人中間,豎起了大拇指:“你們都知道本少爺一度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言,但今天看來,你們幾個真是牛逼,我靈輝都不得不佩服。”
杜易躺在原地哭了起來,像是一隻被烤熟的山豬:“你他媽也會誇人,怎麼不早誇。”
“我怎麼知道你們這麼傲嬌,喜歡聽人家說好話。”
“丹哥還沒回來,等會兒你別像我現在這麼哭鼻子就好。”
靈輝撇了撇嘴,天機眼一直都沒有閉合過,當看到眾人的傷勢雖然嚴重但全無性命之憂的時候終於放下心來,他真摯地說道:“付導,交給你了。”
說完,靈輝轉過身來看著台上依舊站著的蒙山和幽天冷,狠色終於寫滿了他英俊的臉龐。
“真是雜碎......我就替豪大和楊丹好好地教訓教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