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顯山嶽,捆山的山鎖就毫無用武之地,這種平靜如水的態度令本就暴力囂張的秦祿褚越發憤怒。
他一步上前,大聲說道:“殷候,寒王劍由我給你提回來,你意下如何?”
這個以極端暴戾血腥名號著稱的大漢行事一向囂張跋扈,但在西境之中卻從無敗績,喘著粗氣,看向天禁不善問道:“天衛長又是什麼意思?”
雙目幾欲噴發火焰,不屑之意一覽無遺,卻隻換了天禁在眾目睽睽之下淡淡的開口。
“你出馬,隻有死路一條......”
“你奶奶的,你說什麼!”秦祿褚剛欲將長鎖卸下,卻聽外麵一人疾步而進。
“報殷候,境王殿下發派重兵,下詔令讓趙字營和王子營駐紮赤芒城外二十裏。”
聽後,眾人麵麵相覷,秦殷候終於目露凶光,那兩人自覺退下,隻是秦祿褚的眼神依舊可以殺死天禁。
隻聽秦殷候轉動指環,興奮說道:“暗爭變成了明鬥,我的兄長,我們看看最後的天下,鹿死誰手。”
詔令一出,兩大軍統營兵貴神速,隻用了一天時間便駐紮兩大方位,相聚赤芒城二十七裏,這無疑表明了西境境王秦梟的態度。
並且天星百族自天星城傳來消息,以百族為首的靈族紛紛派人進入赤芒城,但既然是靈輝的族人,還未出城的楊丹並沒有過多猜測,他相信靈輝,也相信靈家。
同樣,楊丹開始對七師叔的判斷深信不疑,離開的日子將近,有老爺子,夜市,和器字樓在城內,還有靈族在天星城的輝映,以及境王的意誌,如何看都能斷定,秦殷候隻要不是傻逼,就不會在對赤芒城下手。
日子就在平淡之中又過去數日,但對於常人平淡,對楊丹來講並算不得平淡。
整理了現在的手段和天魄技,以及煉藥與這些日子以來通宵達旦地在器字樓的學習,楊丹的境界已經開始慢慢上升,逐漸開始準備突破二境七重境,楊家的日子平靜了不少,隻是他這幾日沒有去見語嫣,而是來到赤芒學院。
他們慣例很簡單,就是圍坐在一起喝酒。
那夜的情況與以往相同,很多丹盟的成員都在悲痛著即將要送盟主遠行,而且赤芒學院群龍無首,連最強的五個人都要被強行帶走,這一點令他們有些隱隱的不安,但聽說了胡浩,辰北墨和龍歡兒不會離開,漸漸鬆了一口氣,喝酒喝的癱醉一片。
最後隻剩下沉默少語的辰北墨,和隻顧著喝悶酒的胡浩。天華,落星宇都自覺地去收拾東西,傷勢漸漸好轉,基本恢複,他們在心底感激楊丹,嘴上卻不明說。
靈輝不能喝酒,也閃人了,隻剩下了胡浩,辰北墨,和楊丹。
三人幹了一杯之後,胡浩從懷中取出了一袋紫色的陳釀,這袋子很奇特,上麵的文絡樸實古拙,看起來並非是尋常烈釀,隻是看胡浩一臉笑意,最後說道:“兄弟,咱們也算是過命了,雖然你比我想象中的牛逼不少。但這幾天你就要離開了,這袋子你留著,我還有一個最好的,叫黑山釀,那袋子酒不能給你,至少我認為時候還沒到,等到有一天你能喝到之後,我自然會送給你。”
辰北墨沒有接話,等他們說完之後沉了一口氣:“楊丹,我最喜歡的就是兄弟,你現在也是我的兄弟。”
楊丹笑著點了點頭。
“對了。”辰北墨想到了什麼,將青天雙刃舉了起來,然後看著楊丹道:“這兩柄刀是我的命,可以先給你看看。”
“什麼意思?”楊丹皺眉看著他,見他不再說話,隻是一個勁地喝酒便不再追問。
其實他哪裏知道,黑山釀是家鄉的酒,從不會被外人到。
青天雙刃,是刀魄師的命,一般不會離手。這或許是辰北墨不善表達中最好的一次表達。
喝酒,看刀,醉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