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橋消失之時,七月山莊陰雨連綿,莊內寥寥無己的人丁反而熱鬧起來,嬉戲於雨中。
“雨真好,將煩惱衝得一幹二淨。”聽著淅瀝的雨聲,求願在劍內伸展著腰肢。軒轅不凡換好衣物,披上擋雨的披風,此時的天魂劍掛在床頭,僅是回望一眼,推門離去。
整個世界仿佛清淨一般,潔淨令人舒暢。走在回廊間,偶爾莊內的侍女小廝歡快的從身邊跑過,一副天真浪漫,幾日先的驚慌恐懼,也被雨水衝離。
頓住腳步,收回漫天飄舞的思緒,不遠處,白衣倩影站在廊角處望向無際的烏雲,恍惚間,時間刹時靜止。慕容聽雪,雪樣的女子。慕容聽雪察覺到被人注視,轉頭與軒轅不凡相對,兩相無語。
“慕容姑娘,早!”軒轅不凡打破沉默,聲音輕得好似被淹沒在雨中。慕容聽雪點點頭,回道:“軒轅少俠,幾日安好?”
“尚好!”軒轅不凡笑道:“這雨下得不錯,山莊熱鬧了許多。”
慕容聽雪垂下眼簾,歎道:“我倒覺得,這雨極像現在的山莊,壓抑得令人透不過氣。”抬頭,烏雲又似厚了幾分,陽光被烏雲擋在山莊之外,不見明媚。
“放心,終有雨過天晴的時候!”軒轅不凡安慰道,一絲涼風穿過厚重的披風,吹到身上,異樣刺骨。慕容聽雪不露痕跡地打量軒轅不凡,驚異地問道:“怎麼?不見天魂劍?”
“她需要休息。”軒轅不凡露出溫柔的神情,想起初聞雨聲的求願,興曆的手舞足蹈,有多少年,不曾真切的感受到雨聲了。慕容聽雪神色一墨,望向天空不再言語。軒轅不凡站於原地,不知該離或繼續留在這裏。
“化何姐姐?”慕容聽雪突然喚道,伸出的手隻抓住細細的雨絲,誤以為出現幻覺,不詳之感油然而生。軒轅不凡才憶起,早晨出門是為了尋化何,昨日紅光之後,便尋不到她,被慕容聽雪一喚,仿佛也見到被紅光包圍的化何閃現。
“幾日,化何姐姐都不見蹤影,會不會是離莊了?”慕容聽雪以為眼花,嘲笑自己的精神恍惚。軒轅不凡緩道:“她一向都是無事忙,我雲尋她。”
“我也去看看表姐,代我向化何姐姐問好。”慕容聽雪眼中飽含深意,提醒著軒轅不凡,很久之前,那個誤入石山的少年,可曾記得,逃婚之事。
二個擦肩之時,燦爛的虹橋在他們腦海中閃過,不約而同的頓住腳步,格外困惑。“著火了!”雨水中,一片火光漫向烏雲,幾個閃電劈下,火勢漸旺。
“表姐!”慕容聽雪急呼,分明便是慕容聽涵所住的方向,慌忙向火處奔雲。軒轅不凡站於原地,思索半晌,抬腳繼續向前走雲,化何並不喜歡湊熱鬧,卻喜歡探究發生的事。雨水不曾將火澆滅,反而愈加旺盛,連續燒了幾個時辰,才將火勢壓下。火,燒得怪,僅毀了一處院落,將它燒得隻留灰塵。
“能不能保住七月山莊,隻看慕容家了!”化何感慨自語。身後的軒轅不凡道:“保住又如何,恐怕以後都會變為灰墟。”燒得幹幹淨淨,此許灰燼陷入泥土,比廢墟還要狼狽。
“你找我?”化何回頭問道。先前火勢最大時,她便在這裏觀望,火勢減弱,見莊內眾人急於滅火,皓雪門人各各神色凝重,好笑得很。
“從昨日,你就!”軒轅不凡無法說下雲,那是怎麼樣的痛心?化何淡笑道:“我埋了同筆,就一直呆在房中。”
“天啊!”慕容厲撕心裂肺的叫著,幾近絕望,漸漸瘋癲。軒轅不凡與化何向後退雲,省得被他人發現。“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化何問道。軒轅不凡搖頭道:“意外吧!隻是這場意外實在太讓人意外了!”
“其實,五件摩器齊聚時,產生分歧的天神中便會有替天魔星清理‘淨土’之神,這場火,恐怕!”化何回過頭,不無意外地看到軒轅不凡驚愕的表情。“天神?內哄?”
“是啊!不可思議!妖族早已流傳,關於天魔星的故事,所有的故事隻有一個源頭,天神之間,紛亂極勝,利用天魔星以懲對手。”
“所以才給天魔星可趁之時?”軒轅不凡冷笑道:“笑話,魔族才不需要他們,魔族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自然還會回來。”
天地這間,所有生靈,所有事物,本屬於天魔,即使天神如今占據,以後呢?難保不被他族所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