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大膀粗的一個大漢冷哼著走上前來,手中打樁的大錘輕輕在地上敲了兩下。
“找事的?真是沒長眼睛,你知道這是誰的盤子麼?濤哥的,聽過沒有?”
一個個橫眉豎目的青年們,拿著手裏的工具開始向前走動,慢慢地就將越成功圍在了中間。
“我不管這裏是誰的地盤,我隻問一句。”越成功麵不改色地指了指正在被改裝的偽裝車道:
“車裏的人去哪了?”
聽到這句話,大漢的拳頭一下收緊,目光中殺氣外露。
“做了他!”他大喝一聲,鐵錘悍然掄起,呼地砸向越成功的頭頂,儼然是要不死不休了。
一時間,拿著鑽頭的,拿著起子的,拿著鐵鉗的,拿著刀鋸的,紛紛下手,毫不留情,隻想著要置越成功於死地。
普通人若落入這樣的包圍,根本連反應都來不及,直接就會被捅成馬蜂窩。
這些人殺人的技巧堪稱嫻熟,這邊捅人了,那邊已經有人向門口走去,大約是要看看附近是否有目擊者。
至於殺人之後拋屍的手段,這幫人更是做過不知多少回。
強酸消融,合了水泥,鑄成塊後再丟進海裏,誰都沒可能再找到了。
隻是這次負責看風的家夥出去後,還沒走出兩步,就聽見車庫裏劈裏啪啦一陣慘叫和亂響,他愣了一下才發現,那些慘叫聲明顯不是來自一個人的。
“怎麼回事?怎麼叫這麼厲害,被……”一句話還沒說完,青年的聲音就被自己掐斷在了喉嚨裏。
車庫內此時已是狼藉一片,滿地的血,從牆上到車上,到處也都是血。
隻是沒有一滴血是來自那個本該被殺掉的闖入者的,因為闖入者還站著,而其他的兄弟,則躺得到處都是。
“還是那個問題。”掄鐵錘的大漢此刻看起來,簡直就和死人無異,他的手腳都被折斷了,尖利的骨茬甚至從衣服裏刺了出來,滴滴流出鮮血和骨髓。
他被越成功抓著領口提在了半空中,此刻大約比誰都想昏迷過去。
“車裏的人去哪了,告訴我,我讓你活。”
大漢扛不住了,他真的扛不住了,他活著麼大,何曾見過這樣恐怖的手段。
七個打一個,打不贏也就算了,竟然全都被廢了手腳,而且臂骨和大腿骨,都像是被掰甘蔗一樣掰斷的,人類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力氣。
“直升機,他們坐直升機走了,東北邊。”
話一說完,大漢就感覺自己被騰雲駕霧地扔到了一邊,比起四肢的疼痛來,這點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越成功沒有殺人,即便他比這些人強大,但也正因為如此,他隻是廢了他們,而不是痛下殺手。
這是他給自己定下的底限,他現在還是超人,但如果突破這個底限,他就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變成一個怪物了,他不想變成怪物。
兩步竄上屋頂,但此刻越成功又哪裏看得到直升機的蹤影,他來的太晚了。
麵對空中的交通工具,即便他全力發動狴犴之力,也找不到哪怕一絲痕跡,綁架者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