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付芊芊再遲鈍也發現了越成功的不對勁,付博生和老何則喝的已經‘漸入佳境’,哪還注意的到旁人的情緒。
“沒事沒事,我敬學姐一杯。”越成功有種被人喊破心事的慌張,拿起酒杯後,才發現杯裏半滴酒也沒有。
“哼哼哼。”付芊芊露出揶揄的笑,抄過酒瓶往空杯裏緩緩摻入。
“怎麼?聽到對方的身份,就把你心底的那點小念頭掐滅了?年紀輕輕怎麼和老頭似地。”
“啊?”越成功一瞬間還以為付芊芊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但看到女孩的笑,他明白對方是誤會了,隻是這誤會好像很難解釋啊。
難道要告訴她,自己並不是對她想入非非,而是正思考要怎麼才能幹掉副總督兒子的保鏢麼?
哦,不管什麼神,給我個能鑽進去的洞吧。
“讓我說中了?”越成功啞口無言,付芊芊的誤會反而更深,不過她好像不是很介意某些‘小心思’。
“喜歡就喜歡唄,喜歡就追啊,程寬他爸官再大,他也沒本事強搶民女,爭也不敢爭一下,你也太慫了。”
越成功這回連啊都啊不出來了,付芊芊的話實在過於彪悍,就好像討論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自己一樣。
尷尬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突然一個念頭就從他的腦中升騰而起。
副總督的兒子一點也不好接觸,甚至連人都很難找到,他一個平民老百姓,根本就掌握不了半點信息渠道。
如果隻是在江城,憑著三個小時的異能,或許還能有所建樹。
但目標卻身在江海市,每天更是在周遊全國,乃至全世界,這樣的人,三個小時就想找到,簡直天方夜譚。
適才他沒有出手,現在再想出手,卻是已經晚了。
那麼唯一與程寬接觸的方法,就是通過其他人,比如眼前的這位。
對付博生感興趣的,恐怕隻有程寬他爸,程寬既然目標旨在付芊芊,那麼隻要跟著付芊芊,總會再碰到他的。
怎麼才能更接近這個女人呢?
腦子裏拚命想著各種各樣的招,可惜越成功實在不是謀劃的專家,想法很多,但個個都是泡沫,經不起進一步的推敲。
腦子轉的太快,結果手上的動作卻忘了停下,付芊芊滿滿倒入的一杯酒,被他一口就飲盡了。
烈酒入喉,滾燙燒心,同時也很壯膽。
酒杯啪地一聲落在桌上,越成功衝著付芊芊昂起頭,有點大舌頭地說道:
“怕他個逑, 請你去跳舞,去麼?”
付芊芊愣了下,隨即大笑起來:“抱歉,我得拒絕。”
在越成功的臉變色之前,她又接著道:
“何叔和我爸都喝醉了,我得送他們回賓館才行,下次吧,或許開學後可以。”
女人突然的態度轉變,讓越成功明顯有些不適應,雖然不是真的要追付芊芊,但不大不小地碰上個軟釘子,任誰都不會感覺很舒服。
酒喝到這裏,基本就結束了,越成功沒有再說話,腦子也不知道還轉了些什麼。
而付博生和老何的聊天,已經不知道雲遊到世界的哪個角落,除了他們自己,旁人怕是沒可能聽懂的。
酒散了後,付芊芊扶著付博生直接上了樓,而老何,則在門口進來的一個司機的攙扶下,坐進了自己的車裏。
臨上樓的時候,付芊芊突然湊到越成功的耳邊說道:
“你比我想的更膽大哦,學弟。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開學後隻要你約我,我肯定來,但隻有一次,如果你沒打動我的話,那也是最後一次咯。”
看著越成功呆愕的表情,付芊芊嘻嘻笑著,關上了電梯的門。
過了半晌,越成功才從激烈的心跳中緩了過來,他終於明白所謂‘紅顏禍水’是個什麼意思了,但凡男人,有幾個能在這樣的誘惑下巍然不動的?至少他現在還做不到。
他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呢?答案就是,回家換衣服。
報仇肯定要報,但找不著人,甚至不能與別人說自己的目的,這個過程顯然就別想快起來。
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現在已經中午兩點,越海潮的晚宴就在五點左右,三個鍾頭,他換身衣服,跑個來回,也就差不多了。
隻是不知為什麼,這打賭後收獲賭注的行為,他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要說出個子醜寅卯的話,其實也就是,太小家子氣了。
看看越成功現在一個個的目標,不是向官二代的保鏢尋仇,就是參與綁架案的追蹤,整個一個好萊塢電影裏的五星主角。
唯一不同的就是,綁架案除了找到一個線索外,一無所獲;而尋仇,就連第一步都得延後到兩個月之後。
簡直就是,非常地失敗,叫他無比唏噓這現實世界比電影世界可殘酷太多。
晚上的出行,可就不用越成功一個人搭公交了。
因為是大喜事,不但越清河來了,老媽馮蘭也破天荒地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