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小別墅裏一直除了躺就是睡的某人,突然坐起,一抬腳便從二樓跳了出去。
在他單腳落地的那一瞬間,一片冰霜在九月的酷日下擴散開來,轉眼便將前後的小別墅全部封入了冰天雪地。
“啊哦,好像該收斂點。”某人嘀咕了一句,旋即腳下的冰霜便開始收斂,幾步後,他已如常人一般,身後的冰霜也在烈日下迅速融化。
豪華的大廈vip包間內,西裝革履的男人從密密麻麻的文書中突然推開桌子站在落地窗前,他的目光仿若實質一般掃過大地。
他眼中的江海市瞬間被一層灰色覆蓋,唯有一點藍光在天空中飄飄蕩蕩。
“出現了。”男人凝視著那顆光點,然後拿起了手中的電話。
“啟動設備,追蹤它,找到神器的準確地點。”
根本不需男人解釋要追蹤什麼,三個月的等待,隻為了這一天。
黑暗中一直潛伏的龐大怪物,在這一刻睜開了雙眼。
…………………
這是件震驚整個學院的大事,某係女生因某些心理原因,在開學典禮的當天,從新教學樓二十八層一躍而下。
女生的身體砸毀了教學樓前的假山盆景,恐怖的巨響更是讓不少學生落下了心理陰影。
一天後,女生墜樓的詳細報道出現在江海大學的校園論壇上,內容不外乎勸誡同學們不要盲目學習,不要心理壓力過大,有煩惱記得找輔導員,之類之類的。
下方的跟帖,多是以祈福為主,蓋了好幾百樓。
同時又另有一篇消息帖子緊跟其後,內容就比較讓人振奮了,紅字標注的是《凶犯落網,同學們可以安心學習》。
這兩條消息掀起的波瀾在江海大學發酵了足足一個月,但越成功卻是不知道的了,他忙著的另有其事。
首先向正副校長解釋許小婉為何會跳樓,就殺死了他不知多少腦細胞,再解釋自己從小練拳啊,世外高人啊什麼的。
盡管是瞎扯談,他卻不能完全地扯,扯到自己圓不住,那才更加要命。
總而言之,這件事終於和凶殺案一起完美地結尾了。
至於付博生向他解釋的,已經通過dna鑒定,將許小婉與被害者顏落口中的頭發聯係了起來,他不是特別在意。
越成功在意的事可比這幾條人命重要多了,而且絕非危言聳聽。
在許小婉死去的當夜,越成功做夢了,他夢到了囚牛。
就像第一次觸碰九龍釘時一樣,他來到了一個如同宇宙般的空間裏,四周漆黑,九顆不同尋常的星辰從遠及近。
再次見到龍首蛇身的囚牛,越成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對這位唯一與他交流的龍子,他反而感覺十分地親切,隻是他不明白,時隔三個多月,囚牛為什麼又出現了,難道是要怪他從未召喚過它麼?
“九龍釘的主人,危險,就在眼前了。”
“什麼?”三月未見,見麵就是警告,話說這警告又是什麼意思?
突然間,越成功的眼前出現了一片幻象,那是一條簡陋的街道,除了有些古意外,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說是古意,也就是地上鋪著的幾塊青石板還未被拆走,不到五十米,有一間像是當鋪摸樣的建築矗在石板路的盡頭。
幻象到此戛然而止,囚牛碩大的腦袋又冒了出來。
“找到它,把它找回來,否則一切都將陷入地獄火海。”
天搖地動,越成功霍然間從床上彈起,隨後耳邊便聽到咕咚一聲。
“哎喲,你個混球,打算謀害老夫是吧!”
啊?越成功半天沒反應過來,隨後才想起自己應該是躺在宿舍的床上,而且是高低床的上鋪。
聽聲音,顯然是陸曉峰這個學長,不知為何爬上床頭,卻被自己給嚇得滾下去了。
“學長你沒事吧。”
他探出頭去,這高低床差不多有一米八的高度,從上頭滾下去可不是說笑的。
“沒事!”陸曉峰揉著屁股從地上坐起來,可能是撞到了下鋪的床架。“我說你睡個覺怎麼都一驚一乍的,我還以為詐屍了呢。”
“嗬嗬,做了噩夢。”越成功撓著頭皮從床上跳下來,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請你吃早餐壓驚吧。”
“早餐?”陸曉峰好笑地指指窗外。“你是說明天的早餐哇?”
窗外的太陽已經快到頭頂,室內的氣溫明顯有些悶熱,也虧得越成功是在真實的夢裏,否則早悶醒了。
飯還是要請的,不過早餐變成了中餐,而且陸曉峰沒事爬上鋪的舉動也是有其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