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芊芊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冤了,明明好好地走在路上,明明正是與某人正式攤牌,心情快樂無比的時候,居然就被綁架了。
綁架啊,這麼高大上的事怎麼就落在她的頭上了?
她家又不是很有錢,好吧,還是有點錢的。
自己也不是很漂亮,好吧,至少不算傾國傾城吧。
這麼可愛的自己怎麼就被綁架了呢?這幫可惡的家夥,是瞎了眼睛還是瞎了眼睛,還是瞎了眼睛啊!
真是希望風紀保安趕緊找到他們,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接下來的發展,讓付芊芊有了一些欣慰,卻也有了更多的不安。
綁架者並沒有把他ooxx或是怎麼樣,也沒有像電影裏的綁架犯那樣,切自己半拉手指或是一個耳朵地去嚇唬自己的老爸,這讓她很是鬆了口氣。
但這幫綁架犯,居然從頭到尾都沒讓自己見到一絲光亮,連上廁所的時候,也有個帶著麵罩的女人站在一旁,嚴謹到根本不像是臨時起意的一群暴徒。
逃是別想逃了,連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麼逃啊。
安心地等待救援吧,風紀保安可都是些真正的精英,至少會比警察更早一點地找到自己吧。
然而還沒到三個鍾頭,事情便又來了一次轉折,付芊芊被套著麵罩帶上了更高一層的三樓。
摘開麵罩的時候,她便嚇了一跳地發現,屋子裏居然坐了一圈的麵罩。
這實在是件很嚇人的事,更嚇人的,是房間的中央,居然站著剛剛才被她甩了的程寬。
“你怎麼在這?”
程寬哼了一聲,不屑於回答這明顯低智商的問題。
於是早習慣他這種態度的付芊芊立刻便想到真相,不管她對程寬有怎樣的看法,至少此刻她確實是有點感動了。
不過感動之後,她的脾氣也上來了。
“你個笨蛋,一個人跑來有什麼用?現在就是被抓一人,變成了被抓兩人,好大的籌碼,可以向你老爸要幾個億來花花了吧!”
程寬不甘示弱地瞪道:
“我不來,你就要被人零碎了,到那時我老爸才會找我麻煩,錢?錢算什麼?”
啪啪啪,坐在最當中的黑麵罩突然拍起手來笑道:
“不愧是程公子,果然大家氣度,沒錯,錢算什麼?我們也不缺錢。”
一句話落下,付芊芊和程寬俱都心下凜然,不缺錢,那就是有別的需求。
要以這種方式,向副總督的兒子提出的需求,又怎麼可能簡單的了。
“我們的需求很簡單。”黑麵罩卻不顧兩人的表情繼續道:“有一個人,他叫莫家雨,因為一些小問題被關了起來,我需要他被釋放。
他自由了,你們也就自由了,等價交換。”
“莫家雨?”程寬莫名其妙地搜索起腦子裏的記憶,可想了半天,他也沒想起來這人是誰,又被關在了哪裏。
“我不知道這個人。”他如實地回道。
“不用你知道。”黑麵罩拿起一隻手機遞了過去。“隻要撥通上麵的號碼,告訴他你是誰,告訴他要釋放誰,就可以了,很簡單不是麼。”
“聽起來是很簡單。”程寬一麵回答著,一邊去接那隻手機。
可突然間,他直接踏前一步,抓住了黑麵罩的手腕,自己避到他的身後,同時不知從哪摸出一把槍來頂著黑麵罩的腦袋。
“簡單是簡單,可我不想打這個電話怎麼辦?”
好帥!付芊芊差點就要喊出口來,可她發現,周圍的其他黑麵罩,根本就沒有別的動靜,就好像被挾持的不是他們的老大一樣。
“不打不行,今天你必須打這個電話,否則你走不出去。”被挾持的黑麵罩果然半點不懼威脅,就好像槍是在他手上,而非程寬的手上一樣。
看到這種反應,程寬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如果連頭目都不怕死,那這些家夥要怎麼才能被威脅到?他的腦中,不由得想起了同樣能做到這一點的某個組織。
“你們,是黃土教?”
“沒錯,我們是黃土教。”所有的黑麵罩竟同時回應。
付芊芊瞪大了眼睛,立誌要做記者的她,哪能不知道這麼個有名的教派,自己真是撞了頭彩了。
黃土教最開始的時候,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教派,崇拜的是所謂黃土神,也就是每家每戶燒個香,放兩顆果子,祈求農作物健康成長的對象罷了。
直到某個牧師的出現,他宣稱黃土神是大地之神,地球之神,自然界最強大的力量之一,信徒們應該更加虔誠,也應該讓更多的人來信奉於它。
那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而黃土教最有名也年代最近的一次事跡是,破壞了華國國都廣場上開國皇帝的雕像。
這簡直就是史上最勇敢,也最作死的一次行動了,舉國邪教,又有那一派敢做出這等事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