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成功差點就想跑去樓上,但付芊芊和藍公子還在身邊,他強摁住了衝動,還是準備用走的過去。
“你想去二樓的吧?”不合時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且付芊芊根本不等越成功回答,拉著他的手便向展廳的另一個方向跑去。
“那還等什麼,很快要關門了。”
就像一下性起一樣,付芊芊根本就不看身後藍公子的臉色了,越成功不防被拽著走了兩步後,也懶得顧忌什麼了,順著她就被帶上了二樓。
果然和女孩說的一樣,二樓都是些小巧的古董飾物,僅右手一側,越成功就看到了如木梳玉梳,玉簪,銅鏡等大家閨秀的家居用品。
東西的年代背景和物主想要交換的物件,都明明白白地寫在櫃台前的卡片上,粗略地看上一眼,這一樓的好東西一點也不比樓下的少。
“梳子好漂亮,這個扳指也是,切,怎麼要換古劍啊,真沒意思。越……,人呢?”
付芊芊的眼神幾乎完全被古代閨女們的物件給吸引住了,等看過兩眼再回頭找越成功時,卻發現這家夥已經不見了。
上了樓,越成功當然毫不遲疑地向看好的方向走去,再漂亮的古董物件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因為他知道,他馬上將看到的東西,比這裏所有的一切都要價值連城。
耳垂上的感應越來越強烈,一陣陣撕扯般的疼痛卻隻讓越成功更加地興奮,他的眼睛在各個展櫃上一排一排地掃過去,甚至連普通的裝飾品也不放過,誰知道龍子們的口味是不是有些問題呢。
突然,越成功的腳步仿佛定格一樣落在了半空,他看到了一樣東西,而且不用多看就可以確定,這就是囚牛希望自己找到的東西。
它陳放在一隻製作精美的首飾盒裏,但摸樣卻分外地普通,完全與盒子搭配不上。
也許這就是它一直被擺放在這裏,卻沒有人把它換走的原因吧,物主想要置換的物品是一幅字畫,唐寅的字畫,‘秋月春水圖’。
而擺在首飾盒裏的物件,卻隻是一枚耳釘,銀白色的耳釘。
越成功不由自主地摸上右耳,九龍釘還好好地掛在那裏,沒有動過一分。
‘九龍釘?又一枚九龍釘?怎麼會有兩個?不,應該是兩個,耳釘都是一對的不是麼?’心髒就像不知被誰捶了一拳,一時間又悶又躁,卻又不知該向哪發泄。
如果非要把這種情緒形容一下的話,它應該叫害怕。
當一樣屬於你的東西並非唯一的時候,一般人會考慮的,都是別人擁有它,是會更加漂亮,還是更加地醜陋。
而讓越成功瞬間萌發的思考則是,如果另一枚九龍釘的效果和自己的一樣,那麼擁有它的人,是帶上了又因為什麼原因把它摘下了,還是根本就沒有戴上過。
若是從自己的親身經曆來思考的話,九龍釘的物主應該是並沒有將它戴上過,否則無論能不能摘下,擁有者都不可能舍得將它摘下。
想到這層,越成功的呼吸不由變得急促,一枚九龍釘就幾乎讓他化身超人,兩枚九龍釘又會帶來什麼樣的力量呢?
讓龍子們的力量更加強大,還是讓力量附身的時間更加漫長?
這是無從猜測的事,想證明它,方法就隻有一個。
不由自主地,越成功的手伸向了玻璃櫃台,他隻需要招出龍子的力量,就可以隨便地拿走這枚耳釘,得到力量後,他也就不用怕什麼法律、道義的追捕,完全置身於食物鏈的最頂層之上。
“先生,您對它有興趣麼?”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將越成功的心緒抓回了現實,他不禁猛然出了一身冷汗,暗忖自己怎麼冒出那麼極端的想法。
女導購員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皮膚,觸手間的涼意讓她知道大廳裏的氣溫一點也不悶熱,甚至還有些涼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