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釘居然不在山本身上,這是件叫越成功很難想象的事。
他原本是想,無論山本是知道九龍釘價值,還是不知道九龍釘價值,費了這麼多力氣把東西找來,肯定是要藏在身邊的。
這樣也能第一時間就把東西給帶回日本去,中間也不會產生太多無法解決的問題。
可偏偏山本就沒這麼做,這下可讓越成功有些抓瞎了。
這種情況下能夠推理的方向可就太多了,首先越成功和山本交錯的時間應該在10-20分鍾,這就是段非常長的藏匿時間,山本可以把耳釘交給任何一個他信得過的人,由此人通過其它渠道送回日本。
如果是這樣,越成功的選擇恐怕隻有一個,那就是緊跟山本回到他日本的家,九龍釘無論他要怎麼送,終究是要送回家裏的。
可是,去一趟日本又哪有那麼容易,越成功當然是沒有簽證的,即便可以通過狴犴的力量坐上飛機,可下機時又該怎麼辦呢?
思來想去不得要領,越成功正一籌莫展之時,一大團黑影突然從他麵前衝過,那是輛正在趕路的行李車。
看了車子幾眼,越成功的腦袋就像被錘子敲了一下地敞亮起來,雖然隻是一瞬,但他非常明顯地感覺到了右耳的顫動。
行李?自己怎麼沒想到行李呢!
越成功毫不猶豫地直奔行李車而去,再晚一點,車子就要被推進機艙中去了,有狴犴之力在身,路上的麻煩便遠遠稱不上麻煩。
在前方出現保安之時,越成功隻輕輕碰觸了一把推動行李車,頭也不回的機場服務員,於是在保安的眼中,推動行李車的便成了兩名服務員。
越靠近行李車,越成功的感應就越發強烈,他幾乎忍不住想把一旁的另一個服務員踢開了,沒有這個服務員在,他才能肆無忌憚地在行李中拆找東西。
但越成功要找到東西,也不想讓山本過早地知道東西失竊,於是他隻能耐心地跟著這名服務員一起進入機艙,還要幫助他快速地把所有行李箱都固定完成。
這便同時是個尋找的過程了,很快他就找到了九龍釘的所在,銀白色的耳釘,此刻正掛在一隻蘇格蘭牧羊犬的脖子上。
除了瞠目結舌,越成功沒法用任何表情來形容自己的感受,這也許就是,自己當成寶,別人當成草的現實版故事了。
不過他的情緒至少還算穩定,沒有急著從牧羊犬脖子上把耳環摘下來,因為機艙裏還有一個人沒走。
“我走了。”越成功突然這樣喊了一聲,然後躲到了某個行李箱的背後,而他的身體,也迅速與行李箱融為一色,普通人的肉眼根本是分辨不出來的。
無論是變身成服務員,還是全身的變色,它們都來自狴犴的能力,越成功管這種能力叫做,隱藏。
剛剛推完二分之一行李的服務員,聽到這句喊話後,立刻就懵了。
飛機還有十五分鍾就要起飛了,憑他一個要搬完剩下的行李,簡直是個艱巨到叫人想都不敢想的任務。
於是這名正牌的服務員,高喊著等等便衝出了機艙,他甚至都不知道剛剛幫他的服務員到底是誰,又是誰下了命令來幫他的。
這名服務員不知要用多長時間才能確認並沒有第二個服務員,這段時間留給越成功去用足夠了。
他走向蘇格蘭牧羊犬,這隻金毛大狗似乎聳動了幾下鼻子後,才能確認眼前的男人並非主人,它頓時就想大叫起來。
結果一聲高吠還未出口,一隻手就探進了籠子,掐著它的脖頸把它提了起來。
而另一隻手,則直接從狗脖子上把耳釘拽了下來,同時把狗直接掐暈了過去。
等到搬行李的服務員垂頭喪氣地回來,重要機艙裏除了一條暈倒的狗除外,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