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能聽見我們說話麼。”就在一眾保安們被罵到狗血淋頭的時候,避難所的通訊卻被打開了。
藍天宇猛然回頭,屏幕中正是一張李大的臉。
想了想,藍天宇直接打開了自己這方的通訊,這樣對麵也可以看到自己的摸樣了。
“哇哦,總督大人居然直接上來談判了,這很好,能節約很多的時間,那麼我也就開門見山了。”
“你們以為躲到避難所去就安全了?那裏可不是打不開的。”藍天宇的聲音非常冷靜沉穩,絲毫看不出他之前動了雷霆大怒。
聽到這貌似威脅的話語,李大的笑容卻絲毫未改,隻是聳聳肩道:
“哦,這個我知道,s級避難所,從外部打開雖然麻煩,但依然不是不可能。
以總督大人的財力物力,做到這一點隻是時間問題罷了,不過無所謂。”
李大的笑容讓藍天宇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明顯,對方的態度也讓他隱隱地有些不安,為什麼他們能如此地有恃無恐呢?
從藍天宇平靜的麵孔上,李大看不出任何情緒,但這無關緊要,他本身就不在乎藍天宇會想些什麼。
“但我們想,總督大人就算能夠打開這裏,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我們殺死藍公子簡直是輕而易舉,您一定不想讓我們這樣做吧?”
沒有給藍天宇說話的時間,李大又繼續說道:
“請您不用在我們的身份上動腦筋了,我們不是李家兄弟,也不是江海市的市民,與其浪費力氣尋找我們的蹤跡,不如先聽聽我們的要求怎麼樣?”
為了證明自己確實不是李家兄弟,李大又做了一遍在藍翔麵前做過的事,隻是在藍天宇看來,這動作根本就是在做鬼臉。
堂堂江海一地的總督,居然被綁匪當麵做鬼臉,連藍天宇身後的保鏢都快忍不住自己的憤怒了,但藍天宇卻依然平靜。
“要求?那麼說說看吧。”
“很簡單。”李大鄭重地說道:“有一個人,莫家雨,他犯了一點小事被關進了監獄,我們需要他被釋放出來。”
“莫家雨是誰?”藍天宇問道。
他雖然是簡單地一問,但與此同時,聽到李大要求的保鏢們已經聯係上了情報部門,開始在江海市以及其周邊的監獄裏大浪淘沙。
短短一分鍾後,遠程打印機開始運動了起來。
“他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值得您為他動任何腦筋。”李大就像能看見保鏢們的動作一樣說道。
“但他對於我們而言卻非常重要,重要到我們不惜一切代價都必須讓他離開監獄,您能夠聽懂我的意思麼?”
這還有什麼聽不懂的,已經沒有威脅會比這更加明顯了,藍天宇從鼻子裏重重哼了一聲,雖然沒有回答,卻從身旁保鏢的手裏接過了一份資料。
這份沉默裏,李大雖然雖然努力地在保持平靜,但他粗重的呼吸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但是,他的緊張,卻隻有避難所內的人才能發現,他在不說話的時候已經關掉了麥克風,藍天宇並不能聽見這些聲音。
但這時在越成功的腦袋裏,一個聲音已經在轟隆隆地爆炸著了,‘這幫家夥是黃土教的!’越成功真想在李大通話的時候,就這麼喊出來,但他顯然沒辦法這麼做,他還沒找到機會,而且在並非危機臨頭的時候,他也不想動用龍子的力量。
莫家雨這個名字,越成功隻聽過一次,而且還是遠遠地,隱隱約約地聽過一次。
那一次自然就是他因為救援付芊芊與副總督之子程寬與黃土教的第一次接觸,那些惡心的槍手,那位自稱‘後土’成員的巴特,還有屋子裏那一圈沉默不言的黃土教教徒。
在那天之後,越成功便將黃土教和莫家雨給丟在了腦後,完全不曾想起過半點,直到今天。
這個莫家雨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值得黃土教一而再,再而三地要豁出性命拯救他?
越成功相信,自從上一次程寬被劫持的事件之後,那個莫家雨肯定會被副總督裏三層外三層地剝個幹淨。
其實這個黃土教的能量如此巨大,能潛入總督府的他們,又怎麼可能做不到一次簡單的劫獄?是做不到,還是根本不想去做?
有關莫家雨的資料,藍天宇很快速看了一遍,但隨後,他卻有些困惑了。
“為了這個莫家雨,你們已經挾持過一次程督的兒子,現在又來挾持我的兒子,你們就不怕程督已經把他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