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味道。”暗骷髏十分配合地說道：“擁有世界碎片的人會發出特殊的氣味，我可以感知到這股味道，並同時去追蹤它。”
“所以，你就引誘你的信徒來攻擊我？”越成功於是很輕鬆地想到了後半段，這實在不是一個太難猜的故事。
“並不難猜對麼？”暗修羅嘿嘿笑了起來，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
“你其實說的很對，我確實是個異能者，我曾經也是個普通人，因為得到了能力點，擁有異能後才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但那又怎樣？不知道我是什麼的愚人，還不是會將我奉做神明？
你很強，我小看了你，但下一次你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我期待著下一次的見麵。”
語聲落下，暗修羅的頭骨突然發出哢嚓之聲，頓覺危險的越成功一把將他拋出窗口。
頭骨淩空便炸成了碎片，黑煙彌漫，若非還是夜晚，恐怕整條街道上的居民都能看見這幅魔頭降臨般的景象了。
“我很期待下一次的見麵，很快，會非常快。”
滾滾濃煙頃刻間便散於空氣，暗修羅作為一名異能者，顯然已經將自己的能力發掘到了極致。
是霧化麼？越成功這樣猜測。
但從暗修羅的種種表現來看卻又不像，霧化的異能會讓他連身體都失去麼？他甚至需要寄宿在他人身上才能具備攻擊的力量。
沒有實體，或許下次用嘲風的力量能更容易地克製他。
沒有在這裏思考太久，越成功轉身從大樓外又向十二樓攀爬而去。
擁有了睚眥的力量後，他的腦子似乎也變得清明了不少，至少他想起了一件之前差點忽略掉的事，和鼠人有關。
以兵氣驅動自身行進，越成功在大樓表麵如履平地，數十秒鍾便已找到了進入十二樓的窗口。
這片被哈蒙教師改造後的森林，雖然主要依靠人造日光來進行光合作用，但真正的陽光卻不會一點也不需要了，所以整個樓層並不是全封閉式的。
而越成功不從樓道上攀，為的也是不被赤九發覺，他短暫的龍子之力可是完全不能炫耀的東西。
因為之前越成功一行人的力量並不足夠，這一層樓上的老鼠也並沒有被斬盡殺絕，它們在泥土中打洞，在樹枝間隱藏，似乎因為某種控製力量的消失，它們的進攻欲望也小了很多。
想到這股控製力量，越成功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鼠人，當然不是不死不活的那幾隻，而是豹子和老鼠的混合怪物。
似乎因為被轟殺剝離了一次，它把控製老鼠的力量又收了回去，現在還在與赤九殺的難分難舍。
不過越成功在意的並非這個，他之所以要回到這裏，為的卻是自己差點忽略的事。
他站在鼠人的村落中心，用十秒鍾來回憶之前的戰鬥，然後他便知道自己的判斷並沒有錯誤。
“老鼠，鼠人，既然這些怪物可以以部落的形式存在，還想著要永遠延續下去，那怎麼我會沒看到雌性的鼠人？”
鼠人的雌雄其實很好辨別，這些根本不穿衣服的獸人，隻要仔細看上一眼，就能從外露的器官上把他們辨別出來。
之前攻擊越成功的那群不死不活的鼠人，，顯然都是雄性，而部落中的雌性，則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其實鼠人的想法也比較容易理解，他們中隻要有一隻雄鼠人存活下來，在龐大的後宮支持下，很快就能再繁衍出一支鼠人的群落，老鼠的繁殖能力絕對能輕易地做到這一點。
至於那唯一一隻雄性鼠人的人選，除了樓下那隻冒死也要闖入天宮大廈的鼠人還會有誰呢？
這整個事件回想起來，簡直就像是戲劇一般，如果在正常情況下，它根本就不會發生。
天宮大廈的保安可不是吃素的，雖然他們並非能力者，但他們的身份卻不是傭兵就是退伍特種兵，整體戰鬥力堪比正規的特種部隊。
若他們狀態良好，怎麼可能被老鼠衝進來幾十萬隻還渾然不覺。
而為整個事件推波助瀾的，自然就是能力古怪的馬薩卡，他影響不到越成功，他對付普通人卻是輕鬆至極，甚至還不知在怎樣的情況下，暗算了赤九一把。
馬薩卡的能力就在他的畫紙上，畫出的手槍可以變成真槍，而畫出的事件，竟也可以影響到被選定的目標。
若非馬薩卡的能力等級太低，恐怕他折騰整個天宮大廈就更是易如反掌了，誰讓南鬥星君不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