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成功離開的很快,即便三名劫匪都已被他製服,之前想敲詐的胖子也不敢再露麵半點,他還是急匆匆地跑出了銀行。
他不得不走,體內的狂躁不但沒有因為輕度的發泄而有所消減,反而還愈加躁動起來,他腦子裏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他,逼迫著他,要他將整個銀行的人都殺掉。
越成功真的害怕自己呆久了會被這股狂躁控製,之前的衝動就是前兆,他從來不會對普通人下那麼重的手的,三個劫匪恐怕都要在生死邊緣徘徊一陣了。
之所以會做下如此可怕的一切,僅僅隻是因為越成功在夢境中接觸了一下禁錮嘲風的鎖鏈,他到現在也不明白其中究竟,那鎖鏈難道是傳說中的心魔麼?還會傳染!
越成功在還能壓抑住心頭燥意的時間裏,找了一家賓館住了進去。
宿舍是絕對不敢回的,藍巧燕那裏暫時也不敢過去,他現在要盡量避免與人接觸,直到找到能消滅‘心魔’的方法。
果然,不與人接觸,越成功體內的燥意就變得可控了很多,他也才能靜下心來,試圖在體內找到這股燥意的源頭。
作為異能者,身體內的能量流便是他們探索自身奧秘的觸手,現在越成功則是要依靠它們來尋找體內不和諧的苗芽。
這個過程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容易,狂躁的意念似乎並不懂得躲避,能量流的第一波清掃便將它從越成功的心肺處剝離開來,最終逼至手掌當中,卻怎麼也逼不出去了。
伸開左手,那股劇烈的顫抖就像是晚期的帕金森病人一樣,根本無法控製,幾乎顯眼地就可以看見一條黑線在手掌中穿來穿去。
狠狠一咬牙,越成功一把就將手掌抓了個鮮血淋漓,他要將黑線直接給剔出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黑線與他的想法似乎一致,在手掌出現傷口的同時,也拚命地想要逃離出來。
然而不等越成功欣喜,他的右耳突然刺痛起來,一股熱流瞬間湧向手掌,將黑線的蠢蠢欲動又給壓了回去。
“不可以讓它逃走!”
腦海中一聲咆哮乍起,越成功的手掌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了口,甚至連血液都給吸了回去。
身體被控製了,這是越成功的第一反應,但下一秒他便意識到,腦海中說話的分明是龍子贔屭,他對這黑線居然忌憚到要親自出手的地步了。
‘為什麼留下它,你要做什麼?’越成功集中注意力向腦海中的贔屭發問,沒有一個合理解釋的話,他絕對不願意讓這樣一個不安定的東西留在自己的身體裏。
‘它們是入侵者,不要讓嘲風的犧牲白費……
找齊神器吧,嘲風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入侵者?什麼入侵者?哪裏來的入侵者?’越成功一堆的問題想要脫口而出,但贔屭似乎已經耗盡了力氣,不再應答。
越成功有種預感,贔屭可能與囚牛一樣,不會再回應自己了。
孤注一擲地自殘並沒有讓越成功將事情解決,但贔屭既然出手了,終歸沒讓事情變得更糟,黑線被壓製住了,凝固在越成功的掌心,就像墨水在皮下的紋身一樣。
雖然不再有不適感,但越成功知道這就是顆不定時炸彈,天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一股腦衝出來,他甚至能從掌心中央感覺到心跳一樣有規律的勃動。
但越成功知道,贔屭終歸不會坑害自己,不讓他剔除黑線,自然有足夠的理由。
而贔屭也不是完全不想讓越成功知道真相,隻是組合神器?這件事的難度太高了吧。
可運氣這事情,有時候真是說不清楚。
在賓館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才睜開眼,越成功就接到了赤九的電話,又要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