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平哥,我正準備打電話向你和華書記彙報。”
“對於縣裏的安排,你是不是有情緒?”
“如果說沒有,那是騙人的,但事已至此,有也沒用,所以,請平哥放心,也請你跟華書記說聲,既然縣裏安排我下鄉,我一定服從縣裏的安排,到鄉裏好服從領導,紮實工作,絕不會給你和華書記丟臉。”在平振江麵前,張亭沒有任何隱瞞。
“這就對了,我也感覺,鄉裏條件雖然艱苦些,但更能鍛煉人,所以,你一定不要有什麼思想負擔。”
“平哥放心,我沒有任何思想負擔,既然縣裏安排我下鄉,我一定服從縣裏的安排。對了,平哥,我打電話給你,是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盡管說。”
於是,張曙光把馬宗濤的事告訴了平振江,並讓平振江幫忙解決下。
張曙光讓幫忙,平振江自不會拒絕,立馬答應了他,道:“你讓你那位朋友不用擔心,財經學校的劉校長和我關係還行,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劉校長,還有,羅湖區的呂區長和我關係也很不錯,回頭我給他打電話,讓他也約束下他的兒子。”
……
“張鄉長,我馬宗輝謝謝您了,不過,我看我還是去沂臨一趟吧。”馬宗輝忽而顯得格外木然和呆滯,從他嘴裏說出的話簡直是細若遊絲,忽而又氣憤不已。等張曙光打完了電話,歉意地望向張曙光一眼,話音裏已是由衷的感激。
在馬宗輝看來,張曙光雖然能不計前嫌的出手,但畢竟還年輕,而且就是一個小小的副鄉長,估計是有心無力,無法幫到自己。
像他這種二十多歲的年齡,這樣的級別,就算有認識的人在財經學校上班,當個一般人員也就不錯了,自己找的那位侯局長的親戚,可是財經學院總務處的一個副主任。
“你現在過去和等一會過去,有什麼區別呢?不如等一下,平哥剛才跟我說,他和財經學校的劉校長以及羅湖區的呂區長都認識,回頭他分別同他們說是,這事就這樣過去了,所以,你不用急。”張曙光看出馬宗輝的心急,好言安慰道。
“是啊,馬隊長,既然張鄉長的叔叔答應出麵,你就等一會吧。”肖紅林等人見張曙光主動為馬宗輝幫忙,看向張曙光的神情又多了一絲敬佩之意。
將軍額頭能跑馬,宰相肚裏能撐船。
這張鄉長能有這等氣度,以後肯定能成就一番事業的。
而且他已經聽出,同張曙光通電話的是市委副書記華清宇的秘書平振江,張曙光和平振江在電話裏稱兄道弟的,可見兩人關係非同一般。
在體製內,有一句話那簡直就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不怕你狗屁都不會,就是怕你站錯隊啊。自己能審時度勢,及時地站到他這條戰線上,估計押寶是押對了!
“這個……這個……”馬宗輝聽著張曙光和肖紅林的勸說,也猶豫起來。
“叮鈴鈴……”就在這時候,馬宗濤身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