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警服男子沒想到黃依婷不僅不向自己賠錢,反過來還向自己要錢,臉色再次變得陰沉起來,道:“我看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不想私了,那就跟我一起回所裏,到了所裏,看我不拘留你們幾天。”
在穿警服男子的眼中,不管是黃依婷還是張曙光,都是剛出道雛兒,對付兩個年輕人,他老人家有的是招兒。
張曙光一直在冷眼旁觀,此時見這警察素質如此低下,心中暗道,真是白瞎給你這張虎皮了,當下冷冷一笑道:“在省城,公檢法司的部門多了去了,你確定你能一手遮天嗎?”
“嘿嘿,一手遮天我倒是做不到,不過,要折騰一下你們兩個,還是手到擒來的!”穿警服男子臉變得更加陰冷起來,態度囂張的說道。
“大哥,你和他們糾纏什麼?廢話少說,趕緊的,把這兩個撞咱媽的人帶到所裏去,好好收拾他們的一頓。”那個被穿警服男子稱作老二的男子嗷的一聲蹦了起來,大聲的朝著張曙光和黃依婷兩人呼喝道。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們怎樣?”張曙光也徹底火了,冷聲道。
穿警服男子也從後邊摸出一個手銬,在張曙光與黃依婷兩人麵前晃了晃手銬,威脅道:“如果你們不賠錢,我隻有把你們銬到所裏去!”
這話對別人來說或許管用,但對黃依婷來說,一點也不管用,她冷冷的看了警服男一眼,厲聲喝道:“你憑什麼給我帶手銬?把你的執法證拿來給我看看!”
黃依婷的鎮定和指責,讓警服男不由一呆。
盡管為虎作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眼前的兩個年輕人似乎根本就不怕他,這反而讓他有點無所適從了。
再說了,他不過派出所的一名聯防員,根本沒有執法權,平時也就拿個手銬嚇唬嚇唬小偷小賊,去路邊店抓個打野食嫖客小姐管用。
“哥,你怎麼了,你……你不會被他們嚇倒了吧?就兩個小屁孩,你怕他們幹啥,你不是有手銬嗎?直接把他們銬起來送進所裏,好好收拾收拾他們,看他們還敢嘴硬不!”警服男的弟弟不管這些,氣急敗壞的衝警服男嚷道。
三個女人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向黃依婷圍了過來,做出一副武力脅迫的架勢。
張曙光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他沒想到,這家人竟會如此囂張,深深的吐了口氣,決定將這件事往大裏鬧一場。
不過,在動手之前,他必須保護好黃依婷,決不能讓黃依婷受到半點傷害,因此,他快步走上前,把黃依婷護在身後,眼睛裏射出一道比利劍還要冷的寒光,厲聲道:“你們想做什麼?”
警服男的弟弟撇了撇嘴,“哼”了聲,道:“幹什麼?你說我們想幹什麼?撞了我媽,不想拿錢就走人,門都沒有。”
張曙光再也壓製不住心頭的怒火,突然抬起手來,啪啪就給了這倒黴鬼兩巴掌,打的這個倒黴鬼蹬蹬倒退了三四步才站穩,嘴角上卻是鮮血直流,接著噗嗤一口吐出兩顆門牙。
警服男弟弟做夢也沒想到張曙光會動手,回過神之後,指著張曙光破口大罵道:“狗……狗日的,你……你他媽的居然敢……敢動手打老子,老……老子跟你沒完!”
張曙光的手再次揚了起來,臉上依然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隻是聲音卻冷得嚇人:“沒完是吧,過來啊!”
警服男弟弟看到張曙光的目光突然射了過來,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感覺到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他突然發現,這小子看似文質彬彬,但是骨子裏卻隱藏著極大的危險,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知道再留下去自己也占不到便宜,便不甘心的惡狠狠瞪了張曙光一眼,轉身退了出去,招呼醫院保安堵住病房門,不讓張曙光和黃依婷離開。
警服男也意識到遇到了硬茬,憑自己想攔下張曙光和黃依婷二人簡直是女人的大腰褲子,門都沒有,於是掏出手機開始叫人。
十分鍾中後,一夥人急衝衝趕了過來,為首的正是南湖區分局巡警大隊隊長朱雲濤。
朱雲濤是在附近巡邏的,大概五分鍾前,他接到醫院的報警電話,醫院裏有人鬧事,便率隊趕了過來。
一進門,朱雲濤就看到張曙光和黃依婷二人。
看見張曙光和黃依婷,他心裏不由一動。
那天在肘子酥酒店前麵的大街上,見張曙光隻身一人徒手打死打傷五名歹徒救了黃興國一命,他就意識到此人絕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會飛黃騰達,便起了結交之心,知道黃興國的身份之後,結交張曙光之心更加強烈,如今見張曙光和黃依婷在一起,而且兩人關係如此親密,心中更是暗暗做出決定,一定要趁機結交上張曙光,再通過張曙光,走通黃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