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地上排了十幾具屍體了,這是公然挑釁啊,趕緊招呼城防營支援吧捕頭。”又一個捕快沉著聲說道。
段二狗耳朵動了動,斜了一眼寒鐵說道:“你先躲一下,劉進喜來了。”
街角劈裏啪啦的腳步聲愈加急驟起來,不時還夾著刀鞘拍在牆上發出的聲響。寒鐵將衣服翻了過來,往牆角一困:“躲什麼躲?不準我討飯啊?”
段二狗無語地指了指寒鐵下身,暗罵:瞧你這樣哪像討飯的,至少哥們兒討飯時候沒穿條幹幹淨淨的褲子。寒鐵撥弄了兩下頭發,在地裏打了個滾,然後將褲腿扯散,鞋也脫了扔到背後。再抬頭時候段二狗終於肯定地點了點頭。
一小隊穿著黑紅兩色公服的捕快飛快地跑了過來,手中製式的腰刀閃著寒光,一道微風刮過,街道兩邊種著的樹上飄灑下一大片枯黃的落葉,飄飄灑灑襯得捕快們的身姿雄姿英發,好不威風!
“賊人住手,休傷人命!”劉進喜看著街道上正背對著他的高瘦身影在陽光下將一根木棍揮舞的如同扇麵一樣,不由得驚呼出聲,粗壯的身子猛然一躍,腰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砸向了那人背後,出於一個公門捕快的職業榮譽感與正義感,這一刀劉進喜劈下時候便將刀背翻了過來。
高瘦身影恍然未覺的樣子,倒是他身旁的小胖子驚恐地轉過了臉,似乎在大喊著什麼,可惜劉進喜絲毫沒有注意到他,打架最忌諱分心了。
刀背撕扯著秋風發出一聲嘯叫,那人背後的衣服都已經被刀風吹得皺了起來,劉進喜沉著臉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個高高瘦瘦的竹竿被自己一刀砸得飛出去老遠。
木棍一頓,那人輕描淡寫地往前走了一步走出了腰刀的攻擊範圍,頭也不回,手中木棍就如長了眼睛一樣向後刺來。
劉進喜冷汗涔涔地看著胯下,一根木棍正猥瑣地戳在那裏,免襠褲子被刺了一個破洞。咬了咬牙,劉進喜一刀削在木棍上,木棍應聲而斷掉落在地上。劉進喜頓時覺得胯下一涼,小兄弟在秋風中蕩漾。
正當劉進喜惱羞成怒意圖殺人滅口時麵前那個混蛋奸笑著轉過頭來:“劉叔,好久不見!”
劉進喜氣結,捂著褲襠罵道:“你沒事裝什麼逼,早點回個頭打個招呼會死啊?害我丟這麼大人,這麼一排人怎麼回事?”
“這不就是跟劉叔你鬧著玩玩兒麼?一般人功夫不行我還不跟他玩兒呢”段二狗嬉皮笑臉地胡說道。
劉進喜想想有點小自得,不過隨即就板著臉:“這些人怎麼回事!講清楚點。”
躺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大漢們相看到了救星一樣:“劉捕頭,親人啊,你再來晚一點他就要弄死我們了!”
劉進喜看了一眼躺了一地的大漢們,嗤笑道:“李坤沒教你們懂禮貌麼?老實趴著去!”說著又轉頭對段二狗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裏?”
“路過,看到他們入室搶劫,打砸破壞,所以熱心助人把他們製伏了,就這麼簡單。”段二狗無所謂地聳聳肩。
劉進喜怒了,扯著段二狗到角落裏罵道:“你眼裏還有點王法沒有,給人膝蓋砸成那樣,這十幾個下輩子全完了,嚴重故意傷害,參照大齊律是要公訴的。”
段二狗無所謂地從腰間抽出短柄斧扔在地上:“三零一,自衛而已啊。”
劉進喜一愣,又回頭看了幾眼問道:“你們有什麼任務?”
“囉,把那個小胖子捧成這邊的大流氓,那樣冀州那些半灰不白的生意跟全黑的都在官府監管下了。”段二狗衝程英努了努嘴說道。
“媽的,那我添什麼亂,你們自己注意點,我沒收到協助的通知,必要時候還要請你們進去喝茶的。”劉進喜可能最近火氣實在太足,徑自扔下段二狗,招呼捕快們把橫了一地的大漢們鎖了,氣衝衝地抓著褲襠走了。
段二狗自顧自地走進了賭場,沒有人的時候賭場裏麵也就跟一般的空房間沒什麼差別,不過這個時候四下裏遮光的簾子被人扯碎,屋裏桌椅被砸得破破爛爛,麻將骰子什麼的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