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漸漸小了,深秋的涼意似乎一下子就衝了出來,溫良玉抱著膀子抖索了一下,翻了個白銀看著段二狗:“日子不好過你就帶他們喝花酒去啊?”
哎喲,這姑娘怎麼突然關心這個了,剛剛還跟我開玩笑金槍不倒呢?段二狗心中暗暗偷笑,認真地看著溫良玉說:“這些中年人啊,欲望藏得比較深壓力比較大,有時候就是去換換口味減減壓的。”說著用力一拍溫良玉肩膀,奸笑道:“你懂的,金槍不倒兄!”
溫良玉臉上一紅,指著自己道:“看清楚嘍,本小姐可是正正經經的大家閨秀,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溫師傅了,所以別跟我玩這套葷的素的。”說著似乎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些沒氣勢,伸出兩根手指在段二狗眼前比劃著:“小心本小姐把你眼珠子摳了!”
段二狗嬉笑著,光明正大地往溫良玉胸口看了兩眼,然後自己雙手握成爪子在胸前捏了捏:“那個,你平時怎麼沒有?”
溫良玉臉色迅速地紅了,一巴掌扇了過來,罵道:“老娘揣了倆饅頭行了吧!”說完又踹了兩腳,抱著膀子回屋躲了起來。
捕快們都哄地一聲笑了出來,段二狗臉也紅了,看雨小了不少,便對劉進喜說:“劉叔,你們先去酒樓,我等會兒就來!”
“我們先回去衙門,等會兒就去。”劉進喜招呼一聲,捕快們默契地分工將封鐵指抬了出去,這凶手已經找到了,也找不出第二個通緝犯了,賞金也有自己份,回去把封鐵指扔給仵作走走程序就可以。
段二狗捂著胸口在藥鋪門口目送劉進喜離開,在街道上踱了幾步走進一家成衣店,估摸著尺寸買了兩套衣裳。走出店門時候,抬頭看了看天,卻不小心跟一個打著傘的禿頭大漢撞上了,禿頭大漢斜眼看了段二狗一眼,一聲不吭地走開了,段二狗心裏卻炸翻了天一樣,這不是金鵬麼?謀害大壯就是他在背後使的壞,聽說他最近活動得很厲害啊。
大漢腳步飛快,片刻之間就消失在街道盡頭,段二狗摸了摸胸口的傷痕,暗暗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態,雖然行走無虞,不過總覺得四肢還是乏力,想想還是算了,自己就不親自跟蹤了,可惜寒鐵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不然把他放出去跟蹤絕對比放鷹隼出去捕獵還厲害。
溫良玉抱著被子捂著肚子,麵色蒼白,這麼會兒李千斤紮針的效果已經過去了,頓時又是一陣潮水般的疼痛襲來。
門忽地被人打開了,段二狗裹著深秋的涼風走了進來,看了看疼得滿臉虛汗的溫良玉立刻轉身飛奔,跑到鋪子裏急急慌慌地拉著李千斤,說:“救人救人,趕緊的。”
李千斤被他急急慌慌的態度嚇了一跳,隻當什麼大事呢,急忙收拾了藥箱準備出診,結果被段二狗拉著往後走,李千斤明白了長歎一聲:“小夥子,你媳婦沒事!你小心傷,沒見過誰剛好一點就到處躥的。”
段二狗撞開門,拉著李千斤的手往裏拽:“這滿頭大汗,一臉慘白的能沒事麼?你給看看!”
李千斤無奈地坐了下來,掏出銀針道:“我再給紮幾針吧,看看效果。”銀針剛掏出來李千斤就火了,一把抓著段二狗胸口喝道:“他奶奶的,你懂不懂女人!身上來了月信你還讓她穿濕衣服?女人這麼嬌貴的生物是能這麼糟蹋的麼?”
段二狗忙不迭地抱來剛買的衣服,遞了過去:“大哥您趕緊換上吧!”
門被刷地關上了,李千斤靠著門,一臉困惑地看著同樣倚在門上的段二狗:“怎麼她喊你弟弟你喊她哥的?”
“她神經病!一直把自己當男人!”段二狗無所謂地一撇嘴,胡說八道起來。難道真告訴他這位“爺”是自己老師?那不丟人丟老家去了嗎?
屋裏,溫良玉艱難地將衣服換好看了看,不是太合身,不過特貼心。“她神經病!”段二狗無所謂的聲音飄了進來,頓時氣得溫良玉蒼白的臉色都紅了一絲,難得的貼心感覺立馬就沒了。
隔了好久段二狗敲著門不緊不慢地問:“大哥你換好沒?讓大夫給你紮幾針?”
沒人回應,段二狗又問:“不出聲我們就進去了啊!”
還是沒有回應,段二狗悄悄將門推開了一線,做賊一樣瞄了一眼,發現沒見到什麼天打雷劈的場麵便帶著李千斤走了進來。溫良玉直勾勾地看著他,段二狗摸了摸鼻子,又看看身上,沒什麼奇怪的啊,這麼看著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