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歸時拒絕之後段二狗無奈地看了一眼溫良玉,嘴角掛著淫笑,請溫師傅不要計較自己想改投他門,自己定當認真學習,努力工作報效師傅和朝廷。
很快日上三竿,寒鐵又不知道消失在哪一片陰影裏了,自從鄭掌櫃死後他的性格就變得陰鬱起來,段二狗也很難知道他的行蹤,不過很多時候他都是跟在段二狗身後這倒是可以確定的。上午的時候,寒鐵突然出現了一次,隨後卻又消失了,隻不過這一次消失是跟段二狗打過招呼的。
“最近發現了點不正常的跡象,我去偵察一下。”金黃陽光下,寒鐵一手在腦後將披散開的長發挽起一邊淡淡地說道。年輕的麵龐上滿是堅毅。
這個神神秘秘的混蛋去幹啥呢?段二狗好奇地看著他消失在山中的背影惡意猜測:“肯定是去找姑娘了!讓你偷看!”很快他也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找到正跟寧惜霜母子二人聊天的溫良玉,打了個招呼便帶著不情不願的姑娘回了城,溫良玉心中糾結無比,長這麼大第一次在外過夜,昨天腦子一熱加上被這陰森的場所嚇著了,沒顧慮太多就住下了,現在怎麼辦呢?回去怎麼跟姑媽姑父交代?難道說自己專門換了一身女裝出門就是為了去跟某個小男人一起在外麵過一夜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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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玉苦惱地揉著秀發,挖空心思找借口時候段二狗卻得意洋洋地在馬上玩兒了起來,一會兒跳下馬背跟馬賽跑,一會兒鐙裏藏身俯身在地麵上摘下一朵迎著霜露,頑強地吐露著小小的不為人知的芬芳的野花,然後作怪一樣突然縱馬從溫良玉身邊飛快地馳過,讓手中的花在不經意間戴到了溫良玉的秀發中。
很快冀州城就出現在了二人的目光中,溫良玉還沒想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不由得惱怒地抓起頭上的小花兒砸向段二狗,嬌叱道:“你沒事帶我去山裏幹嘛?”
麵對這樣的指責段二狗都嚇傻了,大姐,昨天是你閑的非得跟我一起出去的吧?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溫良玉又扇了一巴掌過來,軟趴趴的打在段二狗肩上:“我嫁不出去了怎麼辦?”
段二狗苦笑:“大姐,你思維太跳躍了吧?”
“我嫁不出去怎麼辦啊!!”溫良玉手指在段二狗腰間亂掐,聲音急切不過段二狗聽來撒嬌的意味多了些,憋了會兒壞,段二狗抓住了她的馬韁,兩匹馬湊到了一起,親切得如同一家人:“嫁不掉那就便宜我好了,我不介意你比我大幾歲的!”說完段二狗就用力一夾馬肚子,加速溜走了,溫良玉在他背後揮舞著馬鞭追殺。不過很快她的追殺就終止了,端莊地梳理了一下頭發,挺直脊背從護城河上橫跨的石橋上慢慢走過,守門地軍士隸屬城防營,不過對段二狗還有些印象,前天晚上這個高瘦的年輕人跟著劉進喜劉捕頭,一副武裝到牙齒的模樣出了城,第二天劉進喜就帶著數百具屍體招搖過市,氣得把總滿嘴泡。
軍士崇拜地看著段二狗,順帶目光也就掃到了跟在他身邊的溫良玉,溫良玉男裝時候自是溫潤君子,女裝時候卻是一朵開得旺盛而恣意的蟹爪菊,既有女性的溫柔嫵媚,又有男性的不羈。軍士羨慕地看了兩眼,低聲在心裏感歎著縱橫江湖的俠客與紅顏知己的女俠之間的浪漫。卻不知道他那崇拜而羨慕的眼神已經被溫良玉誤解成了八卦的眼神,隻覺得自己被一個守門的小卒子認了出來,不出半日關於自己的風言風語就會傳的滿城皆是。
想到這裏,溫良玉又眉眼帶煞地狠狠擰了段二狗一把,段二狗吃痛,一臉火氣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隻聽見溫良玉在低低地說:“老娘的名聲就這麼毀了啊!”
“怕什麼呀,”段二狗揉了揉腰間被捏的青紫的地方。“回去衣服一換就又是溫師傅了,誰還認識你?”溫良玉眼睛一亮,以後女裝出門一定要化點妝改變一下外形,這樣差異明顯才不會被人發覺。正想感謝機智少年段二狗,卻聽見那混蛋扭過頭來認真地說:“咱們那山穀趕緊找工匠設計施工吧,你有熟識的工匠麼?”
“我怎麼可能有!”溫良玉白了一眼他,抬起頭,手指在耳邊垂下的一縷頭發間打著旋:“不過你答應我一件事的話我可能會有點主意哦。”
條件?段二狗一楞,講什麼條件,女人真麻煩。不過雖然這麼想他還是很幹脆地答應了:“你說,隨便什麼樣的,能做的的我肯定滿足,”
溫良玉雞賊一笑,說“沒想好呢,不過如果你放心的話,設計施工你可以都交給我,人手我去找,材料我去買,大老爺你隻要出錢就行了,一定給你弄個漂漂亮亮的莊園出來!!”
二狗眉頭一挑,無所謂地說:“行啊,你自己看著修吧,不過一定要留下一塊演武場還有一座藏書的樓,我希望我的孩子們能夠是個文武全才,而不是他老子我這樣隻會玩兒刀子的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