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1 / 2)

有些人則是衝著王郎的麵子,主動配合,有些人則是被逼得沒有辦法,這才讓王家的人上船。尤其可惱的是,這些人上船還動手動腳的。

“昌叔,前麵好像是黃河幫的船。”說話者乃是王郎的二弟子張義飛,此人乃是邯鄲豪族張參之子,但卻拜在王郎的門下。

“昌爺,我們要不要上前搜查?”一名王家弟子有些猶豫地問道。

“不可以錯過!”王昌肯定地道。

“擺船!”張義飛一揮手,大船迅速向自上遊順水而下的一艘雙桅大船靠去。

“請問遲幫主在船上嗎?在下王昌求見!”王昌遠遠地便向雙桅大船拱手呼道。

雙桅大船之上舷邊立刻布上一圈人牆,每人皆手持強弓硬弩,蓄勢待發。

王昌諸人嚇了一跳,他們似乎沒有料到黃河幫的人反應這麼強烈。

“我們幫主不在船上,但老夫可以代幫主做主,王管家有什麼話隻管跟老夫說好了。”一名老者在幾人的簇擁下立於船頭,在冷厲的北風之中,須發衣襟盡在飄搖,卻顯出一種極獨特張揚的氣勢。

“是印長老!”王昌立刻認出船頭之人的身份,此人乃是黃河幫的八大長老之一,人稱海河龍王印龍,也是黃河幫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王管家還識得故人,甚好,有何事,便請管家直說吧!”印龍淡淡地道。

“請問印長老此是自宛城而來嗎?”王昌見對方並沒有讓自己上船的意思,甚惱,但卻知道在水上與黃河幫為敵,是極不明智的做法。

“可以這麼說,不過老夫卻是自鄴城啟身!”印龍悠然道。

“哦,原來印長老是自鄴城而來,那便不打擾了!”王昌一聽對方是自鄴城而來,心中疑慮稍消,見對方那一副備戰的架勢,也不敢逼人太甚。畢竟他們不想與黃河幫作對,便是王郎也不想與黃河幫那麼早就撕破臉皮,否則在昨日的宴會上,王郎便不會讓遲昭平離去,因為遲昭平確實是殺童歡的凶手。

王郎連這口氣都能咽下去,可見他確實不欲得罪黃河幫,而在水上的力量,仍是王郎的弱項,能拉攏黃河幫乃是王郎的心願。

“不客氣!”印龍絲毫不給王昌上船的機會,他並不吃王家的那一套,在水上,他根本就不懼王家之人。

望著印龍的雙桅大船越去越遠,王昌臉色也越是陰沉。

“這老不死的竟敢給我們臉色看,昌叔,難道我們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張義飛極不甘心地道。

“立刻飛鴿傳書高湖軍,讓他們截船,我要這老鬼知道我王昌也不是好惹的!”王昌狠狠地道。

張義飛一呆,隨即興致大振。

“昌爺,我看今日大部分的船隻都是自鄴城而來,是不是鄴城發生了什麼事?”一名王家家將出言提醒道。

王昌眉頭微皺,他似乎也覺得確實是這樣,而印龍那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也讓他有些疑惑:“讓人去問問自鄴城來的船隻,看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河麵上順流而下的船極多,隨便攔一艘,都是自鄴城而來,於是那些家將很快便來回稟。

“昨夜,尤來軍突襲了鄴城,鄴城內損失慘重,官兵也死傷數千,盡管最終把尤來軍趕出城去,但城中四處火起,這才使城中的生意人大多都搶在今日逃離鄴城。”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那老家夥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看來也不是針對我們,快去稟報老爺子!”王昌有些恍然道。

“尤來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張義飛怨道。

“尤來一直都是這麼狂,這魔君有這個本錢!”王昌吸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地道。

鄴城。

鐵頭紮了一隻木筏,順著小河苦航了一夜,才抵達鄴城。

那場大火確實也燒得夠旺的,也照著鐵頭連夜紮筏。以他在黃河邊生活的經驗,紮一隻載三個人的筏子還不是簡單不過?

林渺欲先至鄴城,到了鄴城,便不必在乎王郎的追兵,到時候也可以再重新計劃和打算了。眼下他身上的傷勢尚未能痊愈,潛於體內的熱毒終會有再一次爆發的時候,那時隻怕就沒有這麼輕易能夠解決了。

熱毒,始終是一塊心病,若此毒不除,林渺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真正的高手!而在昨天之前,這股熱毒深深地潛在丹田之內,以一種特有的生機的形式存在,但是現在卻不同,這股熱毒已散於四肢百骸之中,一觸即發,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天雷襲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