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哪裏還敢閑著?親自打點一切。
“這是預付的訂金,這裏的每一間客房我都包了,聽好,不許再有外人住在裏麵!”許平生掏出一錠黃金沉聲道。
掌櫃也吃了一驚,一錠金子的訂金確不是個小數目,他哪裏敢說不?不看金子麵子上,也不能得罪這些人呀,誰知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是,是,小人這就去給大爺準備!”掌櫃唯唯諾諾地道。
“記住,好好照看我們的馬匹,以最上好的草料喂它們!”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掌櫃應聲而退。
林渺諸人坐定,立刻又有人推門而入,高呼:“小二,給我們備一桌酒菜!”說話間幾人悠然坐在離林渺不遠處的一桌坐下,目光斜瞟了瞟遲昭平。
“這幾人沿途跟了我們一天!”林渺拿著筷子輕輕地敲了敲,小聲道。
遲昭平不由得微微訝然地打量了那坐定的六人,果見皆是風塵仆仆的樣子,又望了望林渺,訝問道:“阿渺是怎麼知道的?”
“感覺,在信都之時,好像曾擦肩而過!”林渺低聲道,眉目之間卻泛起了一絲冷笑。
遲昭平也冷然一笑,魯青卻道:“讓屬下去試試他們的來曆!”
“不用,我倒要看看他們能使出什麼花招來!”林渺伸手阻止道。
“客爺,你要的酒菜,這是本店最有名的紅鯉躍龍門和翡翠金絲雞;這酒乃是敝店所釀二十載陳年老酒,還有菜慢慢上來,請諸位慢用!”掌櫃一邊含笑介紹一邊將酒菜擺好。
“好不好,吃過才知道!”鐵頭不耐煩地道。
“是,是,吃過才知道,那請大爺先品嚐吧!”掌櫃賠笑道。
“你去忙吧,記得快些把菜送上來就是。”林渺揮了揮手道。
另兩桌的黃河幫弟子此時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壇,這一路急趕,確也有些累了,而且此時雖是初春,但卻寒意未減,一路的風霜,自然要借酒暖身,而且聽說這酒是埋了二十載的陳年老酒,對於北方好酒之人來說,其本身就是一種誘惑力。
“好酒,果然好酒……”黃河幫的弟子張口便飲,不由得讚道。
鐵頭也掀開泥封,開壇便聞到一股撲鼻的酒香,不由得讚道:“好酒!”
林渺也是好酒之人,鐵頭自然先給他斟上一碗,這才給傍他而坐的遲昭平斟酒,隨後是鬼醫鐵靜。
林渺也受不住誘惑,先品了一口,不由得讚道:“果然是好酒,不過……”
“酒有毒!”鬼醫也輕呷了一口,驀地伸手奪下遲昭平手中的酒碗,低喝道。
“啊……”鬼醫這一呼,頓時將所有人都驚住了,尤其是那些喝了酒的黃河幫眾。
許平生和魯青的手停在空中,那杯酒也便頓在虛空。
“你喝進去了?”遲昭平吃驚地望著林渺。
鐵頭長身而起,直撲向屋內的廚房。
黃河幫眾隻在片刻之間便皆軟倒於地,口吐白沫。
“快給他們服了!”鬼醫迅速自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魯青,又道:“一人兩顆!”
“哈哈,遲昭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那臨桌的六人突地起身,掀翻桌子,身形迅速向店外掠去。
“想走?”林渺冷哼一聲,手掌輕拍桌麵,三雙筷子如利箭般彈射而出。
“噗噗……”六隻筷子穿透那被掀起的桌子,準確無比地釘入六人的膝內。
那六人本欲破門而出,但感腳下一麻,頓時軟倒在地,竟無法動彈。
許平生袍袖一拂,那飛撞而來的桌子頓在空中,卻駭然發現桌麵之上整整齊齊地列著六個深圓的小孔,顯然是那六隻筷子的傑作。
林渺端起桌上酒杯仰脖又大灌一口,這才在遲昭平和許平生駭然之中立身而起,大步逼向那倒地的六人。
“哚哚……”鐵頭剛衝出後門,便迎麵狂射來一簇勁箭,嚇得他又倒退而回。
“主公,外麵有很多伏兵!”鐵頭惱道。
遲昭平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來到窗邊,輕輕地推開窗子,果見院外和街道之上都是人,強弩硬弓都指向酒樓之內。
“是高湖軍的人!”遲昭平吃了一驚道。
“高湖軍的人?”林渺眸子裏閃過一縷寒光逼視著那在地上呻吟的六人,冷冷地問道:“是什麼人派你們來的?”
“殺了我們吧,反正你們也活不了!”一人頑固地道。
“殺你?很好,那我就殺你吧!”林渺一腳踏下,那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被踏斷了脖子,另外五人全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