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中王劉仲又是誰?”王匡的臉色頓時發白,冷問道。
“他乃是劉仲最信任的堂弟劉嘉,也便是昔日說服我們綠林軍各支聯合的劉嘉!你知道為什麼劉嘉突然從江湖中消失嗎?那是因為他以改頭換麵之術變成了劉仲!而劉仲也改頭換麵成了劉玄!說白了,現在的皇上隻不過是一個政治的投機者罷了!”廖湛毫無懼意,更是憤然地道。
“廖兄,這一切可是真的?”胡殷和張卯也大大地吃了一驚,問道。
“這當然是真的,我廖湛何時騙過你們?”廖湛正容道。
“可是為什麼你不早對我們說?”胡殷和張卯也有點生氣地道。
“因為我也害怕邪神門徒的報複,我敢背叛劉玄,但我不敢背叛邪神!”廖湛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顯出一絲無奈和恐懼。
王匡諸人頓時啞然,廖湛居然覺得邪神門徒會比當今天子還可怕,這怎不讓他們啞然?
“但是邪神已經死了呀!”胡殷不解地道。
廖湛苦澀地笑了笑道:“你根本就不會明白邪神門徒的可怕,即使邪神已經死了,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背叛邪神門規的人,無論你躲在哪裏!”
胡殷與張卯有些不以為然,但廖湛的解釋卻讓王匡的心動了。
他知道廖湛並不會說謊話,江湖人或許知道天魔門的許多秘密,卻沒有人知道邪神門徒的秘密,這群人似乎比天魔門更為神秘,更難揣度。
“安國公,不要聽這亂臣妖言惑眾,他不過隻是想保命,才出言汙蔑皇上,這種人死不足惜!”那幾名禁軍高手提醒道。
“安國公,別忘了劉寅的死你也有份,劉仲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廖湛沉聲道。
“你給我住嘴!”王匡對著廖湛怒吼一聲,“鏗鏘”地一聲拔刀而出,抵住廖湛的咽喉,冷厲地道:“你信不信我先割掉你的舌頭?”
廖湛頓時無語,王匡身上布滿了殺機,刀鋒之上的寒氣透入他的皮膚之中,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自然不敢再說話。
“安國公,我們幾人本是來投奔你的,以為你是條漢子,是個胸懷大誌的英雄人物,看來今日我們是找錯人了!”胡殷語氣極為冷淡地道。
“我們幾個死不足惜,隻可惜我們一手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這樣被那小賊給竊了去,現在又雙手送給了赤眉軍!”張卯也故意道。
“你們既然如此多舌,那我隻好先殺了你們再說了!”王匡冷哼一聲,刀鋒疾轉,斜斬而出,直劈張卯的脖子。
張卯目光依然極為堅定地對視著王匡,似乎毫無半點懼意,死亡對他來說仿佛並不是太在意,但王匡這一刀並未斬下。
王匡的刀並沒有斬向張卯,而是在中途刀鋒悠然一轉,以更快的速度斬向那幾名禁軍高手。
“呀……”一名禁軍高手還沒有意識到怎麼回事之時,腦袋便已經飛快滾落,鮮血濺得到處都是。
張卯和胡殷等人一呆,王匡卻已經一聲令下:“殺——”
王匡府中的護衛先是一怔,隨時立刻明白,調頭便攻向那幾名禁軍高手。
禁軍高手們先是一怔,旋即大怒,但在他們還沒組織起有效的攻擊之時,又被放倒兩人,剩下的五人立刻作困獸之鬥在大殿之中大戰起來。
“皇上,安國公造反了,他殺了欽差大臣,還包庇張卯等一幹逆賊,而且張卯更在調集他的兵馬與王匡會合!”趙萌極速趕回長安,神色有些憂慮地道。
劉玄聽罷,神色也顯得極為陰暗,深深地吸了口氣道:“朕就知道王匡有反骨,他會後悔的!”
“皇上,微臣還聽到了一些極為不好的謠言。”趙萌欲言又止道。
“什麼謠言?”劉玄冷聲問道。
“臣不敢說!”趙萌臉色有些難看地道。
“有何不敢說?既已知是謠言,又何必懼怕說出來?朕赦你無罪!”劉玄神情冷峻地道。
“他們散播謠言說皇上不是真身!”趙萌壯著膽子道。
劉玄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半晌才稍止住笑聲道:“他們還真能造謠,居然能找出這麼好笑的謠言,朕不是真身是什麼?難道人還會有假身?”
朝中眾臣見劉玄如此,不由得微鬆了口氣,從劉玄的表現來看,外麵所傳的看來是十足的謠言。
“皇上,此刻王匡正與張卯結聚大軍,我們必須先清除他們,否則到時分散作戰,隻怕難以周轉!”鄧曄懇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