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長空絕對是匈奴國中極富才華之人,其威望並不下於左右賢王,在南北匈奴之戰中,也惟有耶律長空才能夠威懾到北匈奴。
耶律長空之所以今晚也來參加宴會,是因為客人乃是蕭六。他對這年輕人極為看好,對其飆風騎更是欣賞,兩人在蕭六前幾次來匈奴之時還相互交流了訓練這些特殊戰士的心得和經驗,當然,這與耶律長空對中原極為向往也不無關係。
他極想通過這個來自中原的商人口中得知中原的一切情況,隻有完全了解了中原的一切,才能夠適時征服中原!
當然,這些都是很長遠的計劃,並非近期能進行的。南北匈奴戰爭,使得匈奴都無力南侵,若能與中原修好,借其最精良的武器統一南北匈奴之後,才有可能會考慮入主中原。
這隻是耶律長空的想法,因此,他對小刀六確實極為看重,因為這個年輕的商人很可能會成為他實現夢想的支柱,卻並不太在意左右賢王的爭鬥。他很明白,無論誰當權,都不可能離開他,在很多時候,他都中立,不幫任何一方!他並不想得罪二位賢王中的任何一個!
蕭六左邊是左丞相耶律濟陽,因蕭六乃今日的主賓,這才坐在丞相的上首,以示尊敬。
事實上匈奴國對蕭六的存在抱有感激,就是因蕭六所造的兵器,讓他們這一年多來在南北戰爭中屢獲勝利,而且蕭六打通了匈奴與漢人的商道,這使得南匈奴的經濟也迅速發展起來,這自然使匈奴各部和龍城的一些大臣對這個給自己帶來好運的年輕人極為尊重了。
是以,連耶律濟陽坐於蕭六下首都毫無怨言,反而談笑自若。
在五個主要席位之後是親衛席。
親衛席也是為保護各自主人設下的,而因劉秀與歸鴻跡身份略有特別,單獨一席坐於耶律濟陽下兩席之外,若赤練劍諸人則坐於蕭六之後。
右賢王的架子似乎極大,遲遲未至,讓在座的賓客們等的都有些不耐了,那在篝火堆之上燒烤的豬、牛、羊已香味四溢,左賢王正欲吩咐進食之時,一聲呼喝傳來——
“右賢王到!”
場中的許多人都連忙起身,惟坐於上首的左賢王、耶律濟陽與耶律長空、小刀六、劉秀諸人安然未動,其他人可不敢對右賢王不敬。
當然,左賢王乃是兄長,自不必向弟弟行禮,耶律長空和耶律濟陽則與右賢王同樣尊貴,劉秀與小刀六則根本沒把右賢王放在眼裏,擺明找茬的,自不會行禮。
右賢王的排場極大,竟是直接策馬進入校場,這才讓人牽走馬兒,左邊是大日法王與其並肩,身後乃是苦尊者和空尊者,再後麵則是十數名親衛高手,臉上掛著一絲傲然不可一世的笑容,龍行虎步地穿過眾族中勇士。
“見過右賢王……”勇士們皆躬身讓開一條大道。
小刀六也覺得這右賢王的氣勢要稍勝左賢王,卻有一種讓人反感的傲氣,仿佛這個世上隻有以他為尊,其他人根本就沒放在他的眼裏。
便是左賢王似乎也並不放在他眼裏,否則也不會直接策騎闖入王府之中。
耶律濟陽的眉頭一皺,他對右賢王的這種做法也有些不滿,不過他乃極有修養之人,這或許是他選擇支持左賢王的原因。而右丞相慕容狂則是極力支持右賢王的人,隻是今日的宴會,慕容狂並未在龍城,因此沒有到場。
“我來遲了,請王兄勿怪!”右賢王遠遠地便向左賢王打了個招呼,朗聲笑道。
“王弟日理萬機,能來已是為兄之幸,何敢相責?”左賢王也淡淡地回應了一句。
耶律濟陽和耶律長空與右賢王打了聲招呼後,便坐於原位。
小刀六也淡淡起身施了一禮。
“這位想必就是我們匈奴國尊貴的客人蕭六蕭公子吧?”右賢王似乎也很客氣。
“不敢當,正是蕭六,往後還望王爺多多關照!”小刀六忙應道。
“好說,好說,有我王兄關照你,想必在我國定是順風順水!”右賢王言語帶刺地道。
小刀六心中暗罵,但仍悠然笑道:“那是自然,不過,若再加上右賢王的愛護,就更加完美了。”
“哈,我聽說漢人最是貪得無厭,今日見蕭公子,本法王才覺此言非虛呀!”大日法王插口道。
眾人頓時色變,惟右賢王依然笑意盈盈。
小刀六神色不變,淡笑道:“聽聞法王早在中土修行多年,不正是要學習漢人此種優點嗎?若說法王今日才見識漢人此優點,未免也太過虛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