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走了一天之後,簫連赫卻是發現連一個人人影都沒有瞧見,倒是看見了一頭野生藏羚羊,隻是遠遠看去這隻藏羚羊比他自己還要孤單。
簫連赫長呼了一口氣,望了望天空飄過的雪花,頓時蹙眉頭朝後麵的向導比劃著,意思是現在怎麼下雪了啊。
向導之前說今天是不會下雪的,此時看到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頓時臉色都是曹紅不已,不過好在他的臉頰本來就是紅彤彤的,所以倒不是那麼的明星。
簫連赫看到對方一臉的木然隻好歎了一口氣,然後坐了下來,先吃一點幹糧再說不然待會紮帳篷的力氣都沒有了。
向導似乎覺得自己都有一點虧欠簫連赫了,連忙拒絕了簫連赫的幹糧,最後還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青稞酒遞給了簫連赫。
看到青稞酒,簫連赫倒是忘了,在東北那邊每到這種寒冷的天氣,那裏的人們也是喜歡喝酒取暖,於是很是自然的接了過來,喝了一小口之後,簫連赫朝向導豎起了大拇指。青稞酒和一般的白酒非常的大區別。
青稞酒不口幹不上頭而且很容易醒酒,所以在一般的宴會上麵可以說是老少皆宜,而且這種酒的營養價值非常的高,因為他的產物是用青稞,而對於青稞,簫連赫是知道的,這種植物是中國乃至世界上麵含葡聚糖最高的麥類作物,相當的對身體有益。
向導瞧見簫連赫真的是很喜歡,於是露出牙齒笑了笑,然後自顧自的去準備帳篷了,由於簫連赫是按天數來付費的,所以今天下需提前休息對於他來說是非常美好的一件事情,所以他趕緊擺弄自己的帳篷去了,深怕簫連赫會返回似地。
簫連赫歎了一口氣,然後自己也開始弄帳篷了,不過她之前還從來沒有過在雪地裏麵紮帳篷,所以還必須去請教這位向導。
向導也不介意簫連赫不恥下問,很是爽快的叫簫連赫如何在雪地裏麵紮帳篷了,雖然方法有些老套但是卻是非常的有用,簫連赫很快的就紮好了帳篷,進去裏麵試了試之後,倒是真的發現這個帳篷搭建的很不錯。
不過剛剛鬆了一口氣之後,想起現在還是杳無音信的淩雪兒,簫連赫就又是頭疼起來,下了這麼大的雪,像淩雪兒這種毫無野外經驗的女孩子,如何繞的過去啊,特別是如果在一生病那更是非常非常危險的事情,雖然簫連赫知道她身邊還有一個首長,但是女孩子畢竟就是女孩子,在關鍵時候或是這樣的野外生存技巧肯定是不如男孩子的。
想到這裏簫連赫都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理由讓自己睡著了,不過好在不用他自己給自己理由,因為寒冷會促使人增加睡眠的欲望,所以沒有過多久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張小花一邊開著車一邊和後麵的首長在聊著天,以免自己睡著,不過沒有過多久她們就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前麵返回的道路都已經被大雪給封死了……,這種大雪和內陸不一樣,這種大雪在叫白毛子,特別是一刮起大風來那更是壓根就瞧不見人,沒有過多久張小花就隻有徹底的放棄了,因為現在不是不能看見前麵的道路而是現在就連前麵是什麼東西都瞧不見了,前麵的雨刷甚至已經被大雪給覆蓋了,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她們暫時性的還沒有迷路,也就是說還有生還的希望。
不過這種希望對於大病中的淩雪兒來說則是很渺茫了,已經連續發高燒兩天的淩雪兒現在雖然每天堅持吃降燒藥,但是由於自己心態的問題,不肯積極配合兩人,所以現在的病情還是非常的不穩定,這才是兩人現在最為頭疼的一件事。
首長看到張小花停了下來,頓時走過來道:“怎麼了……,是不是大學已經封路了?”。
張小花低下頭,然後默不作聲,這個時候躺在後麵的淩雪兒倒是來了精神,微微笑道:“嗬,現在看來是老天想讓我和小蕭一起去天堂啊,你們擋都擋不住的,嗬嗬,我覺得你們要是不給我喂藥,或者將我扔下去的話,這場大雪肯定會停下來的,因為老天都想幫助我而你們則是這裏麵的最大障礙,所以你們最好是置身事外的好。”
一旁的首長真想怕淩雪兒一巴掌但是考慮到對方一直在生病狀態,又不忍心下手,隻好怒氣衝衝道:“你再說什麼傻話了,真是被高燒燒的已經壞掉了,告訴你我們馬上就能夠出去了,這場大雪下不了多長時間的,我之前早就已經谘詢過當地的向導了,所以啊你就安安心心的養病吧,你是沒有那個機會的,哼!”。
淩雪兒不知不覺中掉了一滴眼淚,歎口氣道:“哎,蕭哥哥當初怎麼就不等等我呢,早知道當初就真的應該和他一起跳懸崖的,真是的,我好後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