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少年派的“白日夢”(1 / 3)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少年派的“白日夢”

環球縱橫

作者:黃崢崢

[摘要]《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是一部關於少年派在海上與老虎同漂流生存的“魯濱遜漂流記”式的冒險故事片。它借用魔幻色彩的拍攝手法,通過主人公派的奇幻漂流經曆給我們講述一個不可思議的冒險故事。它不僅給我們帶來一場奇幻瑰麗的視覺盛宴,而且因為不同人對電影文本的不同解讀,表現出電影更高的精神內涵。從弗洛伊德夢的理論看,《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其實質上就是一場現實與信仰的鬥爭,這樣的鬥爭在主人公派的精神世界裏其實就是一場“白日夢”。

[關鍵詞]少年派;精神分析;白日夢;信仰與現實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自上映以來,深受觀眾的喜歡。觀眾在享受它帶來的視覺盛宴的同時也在對這部電影的真正精神內涵產生好奇。劇作家李安回應觀眾,“電視是大家的,但故事是自己的”。在影片結尾,被救少年派接受詢問時講述了一個與自己漂流不同的故事,這讓觀眾對這部影片產生了迷惑和好奇。這樣的故事結尾就很好地照應了李安對這部影片的回應。同樣的故事主題,用不同的表現手法呈現在觀眾麵前。正如弗洛伊德所闡述的夢的二次化作用後夢境的合理性,任何一個導演都希望自己的影片所表現出來的精神內涵能被觀眾接受或者理解,李安也這樣,隻是在影片的拍攝過程中,他采用了不同的表現手法,故事放在觀眾麵前,結局怎麼樣,讓觀眾自己去書寫。這樣的表現手法很好地將“信仰”與“現實”結合在一起,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信仰,但在影片中卻能受到共同的思想啟發。

一、少年派的“白日夢”

克裏斯蒂安·麥茨在弗洛伊德夢的理論的基礎上提出電影如夢、銀幕如鏡的觀點,麥茨也提及電影與夢不一樣,在某種程度上,電影更類似“白日夢”。《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以瑰麗壯觀的奇幻畫麵被觀眾喜愛,這樣的場麵讓觀眾覺得似夢也似現實。在影片中,少年派說道:“我已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很好地道出了李安拍攝這部電影的手法,奇幻的畫麵讓當事人與觀眾混淆了現實與夢境。

弗洛伊德在自己的論著中提出,人一旦在現實中經曆過巨大的精神刺激或者對現實有未完成的願望,在他的夢中,他就會將這些未完成的記憶轉化為夢境,依靠夢境去完成他的欲望。派在動物園裏長大,從小與各種動物生活在一起,他會給動物們喂食,但在給老虎肉吃時卻被父親阻止了,父親害怕派會受到老虎的傷害,認為人與動物是沒有辦法和睦相處的。因此,每次派想接觸老虎時父親都會極力阻止。這樣的行為使少年派的心裏產生了一定的欲望,他想跟老虎相處,想看看老虎是否會傷害他。家庭出遊遇到沉船時,派的內心做了一場自我掙紮,失去親人後,他希望眼前的生活隻是一場夢,醒來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樣巨大的外部條件刺激與內心的欲望的共同作用形成了《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這部影片的現實基礎。少年派做了一場在海上漂流與老虎相依為伴、相互鬥爭以求生存的白日夢,這個白日夢在影片中被揭穿的時候是少年派獲救後,理賠員詢問派沉船的原因,派告訴他們,他記不清了,隻知道自己醒來後就獲救了。簡單的一句話完全打破影片兩個多小時帶給觀眾的奇幻色彩,將影片還原為現實,所以說,影片中發生的故事其實質上就是少年派的“白日夢”。

二、影片的主題——信仰與現實的掙紮

每個人都有信仰,信仰不同,他堅持的東西也不同。在《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少年派是一個極富信仰的人,這種信仰來自於母親,來自於戀人,在他的內心中,他將這種信仰一直持續下去,導致中年派在吃飯前會說“阿門”。派的父親是一個極富思考能力、有見地的理性者,他不讓派接近老虎,認為老虎必然會傷害到派,父親讓派學習科學,堅信理性能在生活中很好地幫助派。派的母親信奉宗教,她則希望派在理性的基礎上學會有信仰,因此,她教派學遊泳,起初的目的是一種美好的象征,沒想到在遇難後卻成為派的求生技能,使他幸運地存活下來。父親與母親不同的教育觀念在少年派的內心產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影片前期一係列的鋪叔很好地照應了在漂流過程中他內心的糾結與掙紮,與老虎同生存還是相互鬥爭?派一家人搬家的事件是影片很關鍵的一個轉折點,不僅僅是故事不同場景的轉折,它還是少年派人生的重要轉折。從小屈服於父親的威嚴,不能接近老虎,必須在學校學習科學知識,對母親有著巨大的依賴性,對生活沒有主見,膽小,但是,這一切都在沉船以後得到改變,少年派與老虎同相處,沒有家庭的庇佑,他必須以極其冷靜的態度麵對眼前的困難,活下去成為他的精神動力,信仰也因此變得更加高尚。信仰與現實的掙紮在影片的後半部分通過少年派的內心衝突表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