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鬱話音剛落,沈維清的手便搭上了她的香肩,冷笑一聲道“這李青可不是我想殺他,殺他這種廢物簡直髒了我的手。要問就問那李家的麻姑長老吧。”
聽得這話,何鬱不禁瞪圓了眼:“你說什麼?麻姑長老?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沈維清麵帶笑意看了一眼何鬱,將手背在身後,道“麻姑長老乃是我的啟蒙恩師,如今她有難找我相助,我沒理由不幫。這李青是死於我之手,已經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這時,二狗也屁顛屁顛地走上前來,笑說道“就是說啊,要不我也不會躲著一旁不出來。我可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人,一切都不過是麻姑長老的安排。”
你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何鬱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充滿怒氣的美眸望著沈維清,道“沒想到你連我也算計在內,昨日我還在想你怎麼突然對李青感興趣了。原來。。”說道這裏,何鬱的美眸之中已有淡淡的濕氣,旋即便也是痛哭失聲。
她的眼淚有幾滴是為李青的死而流的,但更多得則是為這沈維清的假情假意。她本就與這沈維清沒什麼交集。可就在上一個月,這沈維清頻繁出入城主府,並對她表露愛慕之意。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計劃好的,自己不過就是充當一枚棋子。替他引誘李青罷了。
沈維清在一旁用柳枝通了通耳朵,待何鬱哭完了,他便走上前去,冷笑一聲道“好了,哭夠了就得配合我演一場戲。你要知道,這李青的死與你脫不了幹係。”他的語氣平平淡淡,卻是充滿了威脅。
說著,沈維清朝身後的魁梧男子示意一下。魁梧男子便點了點頭,一手托起李青的屍首將他丟入湖中。
而就在屍首淩空的那一刹那,李青的胸前頓時金光萬丈,極為刺眼。那道光芒轉瞬即逝,隨著湖麵濺起的水花,與李青一同沉入了湖底。
“怎,怎麼回事?一個死人還會發光?”沈維清似笑非笑地道。
二狗見勢急忙步上前來,拱手道“稟大人,那是我家少主,哦不,那李青的胸前的八顆胎記。那胎記倒也怪異,每次他深受內傷,過不久便會發光。族長李正曾一度以為這李青是不是染上了什麼怪病,但尋便了滿城的藥師也皆說那不過是普通的胎記。嗬嗬,我自幼便貼身服侍他,這些事情還是知道的。”
二狗看似憨厚一人,實則卻精明的很,難得逮著一個表現的機會,他豈會放過。
“哦?胎記還會發光?嗬嗬,這倒是件怪事。也罷,人也死了,我也不好議論什麼。”說著,沈維清便大笑著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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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正殿之中,李正遊走不定,心下思緒萬千,今早還因“廢主”一事與族內長老翻臉。而且李青也因為這事到現在還未回來。當真是令他左右為難,在殿內盤轉幾周後,便又坐回了主位之上。
“族長!族長不好啦!”
李正聽得是二狗的聲音不禁一怔,猛地從木椅上站起,心中泛起一絲不安,旋即朝殿門外走去。
二狗見李正出迎,與身旁濕漉漉地何鬱對視一眼,示意著點了點頭。
李正見二狗帶著何鬱前來,而此時的何鬱已是濕身一片,不免有些詫異,忙是說道“鬱兒你怎麼。。?還有你,二狗,少主呢!”
二狗對上李正淩厲地眼神,二話不說便跪倒在地,從懷中抽出一柄匕首,高舉過頂,道“族長!是二狗沒能趕上!還請族長賜死!”
李正心下便猜出了一二,緊握雙拳,厲聲道“二狗!什麼沒趕上!你給我說清楚了!”
“少主。少主他!他跳湖自盡了!”話剛脫口,二狗便是一副傷心欲絕摸樣,連連用拳頭在地上敲出幾個血印,嘴裏還不停喃喃道“都怪我,都怪我!”
李正仿佛晴天霹靂一般,瞪大了雙眼,整個人無力地癱倒在地。
“李叔叔,鬱兒已入湖找尋,卻。。卻仍舊是。”何鬱話說到一半,也是痛哭流涕起來,跪倒在地,演技要多逼真,有多逼真。
“青兒啊!你怎麼就!”李青仰天呐喊,但下一刻,他腦中卻是閃過一個念頭。當下便自言道“不會的,青兒絕不是如此脆弱之人。絕不可能!”
二狗見狀,心知這李正疑心已起,連忙哭得更大聲了,一麵哭一麵道“族長,二狗懇請一死!來祭奠少主在天之靈!”
此時此刻,聞訊趕來的四名長老在門外聽得二狗如此一說,都不禁愣在原地。
大長老更是衝進殿內,一把抓起二狗,怒喝道“你說什麼?青兒他死了?”
二狗沒有回答他,而是難過地搖了搖頭。
其他三名長老也是步入殿內,將李正攙扶到主位上坐下,靜靜聽得何鬱在一旁說明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