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點颯颯作響,屋外的人,在偶爾的雷光下渡上了一抹銀白,顯得陰冷而又詭異。
從他們身著的兵服款式,也不難看出他們要比一般的士兵高上幾個階級。而此時,後排幾名士兵中,一個打扮文氣的中年人,提著一個大箱子,臉色有些發白,顯然不是不同於這些人。
“副統領大人。”
“我這就來。”
聽得南宮盈答應著,李青也是微微瞪大了眼睛:“你是副統領?”
“是呀。”嬌俏一笑,南宮盈仰著脖子,像是隻驕傲的天鵝。而她旋即便是起身,隔著一扇門向外道著:“有何事情?”
“回稟大人,這位藥師先生是從奧羅城中請來的。大統領極為擔憂那位大人的傷勢。”門外的聲音有些沉穩,顯然是個老練的江湖客。
“已無大礙。”淡淡的說著,南宮盈故作一臉的嚴肅,但偶爾一個回眸的間隙,卻依舊俏皮地朝李青眨了眨眼睛。
“好,那屬下們這就告退了。”說著,腳步聲便細碎遠離,那中年藥師一聲不吭的跟著一行人下了樓去,很快,屋下的馬蹄聲很快又響了起來。
回到床榻上,南宮盈目光如水,視線在李青身上掃過,也是蹙起了眉頭:“可是你真的好了嗎?還有你的翅膀…”說著,她玉手便是揚到了李青的身後,輕輕撫摸著,試圖探尋一下這其中的端倪。
被這冰涼涼的小手惹得癢癢,李青臉頰一紅,也是挪開了身子,轉眼問道:“對了,你姐姐和灰貓老師他們呢?對!還有小蘭,她傷勢好些了嗎?”
“恩,她們都在營地裏休息呢。因為你的傷勢比較怪異,所以特別送來此地。本想著讓藥師探探你的傷勢情況,但幾個時辰下來已經換了幾人,都說你的身體並無異樣,脈絡也很平穩。”說著,南宮盈又是有些好奇地上下打量著李青。
李青幹笑了幾聲,旋即便是在屋內看了看,道:“那六尾黃焰狐可是當年遇到的那隻小狐狸?怎麼不見你帶它?”
“它也傷得不輕,這會應該在睡覺了吧。不過說回來,你的小白彪呢?長大了嗎?”南宮盈的目光忽然靈動了起來。
“厄…長大啊? 嗬嗬,還是老樣子啊…小不啦嘰的。”李青這話一出,南宮盈也是捂嘴而笑。
時間在兩人促膝長談間悄然流逝,約莫兩個時辰之後,窗外一連串金屬碰撞的清脆聲不合時宜的傳了進來,打破了久違的和諧。
李青聶腳來到木窗旁,側著身子,斜眼向外看去。但見雨水之中,數十道身著蓑衣頭戴鬥笠的黑袍客占據著並不寬敞的街道,麵前是一名年輕而美麗的女子,不但人美,風姿也美,一身窄窄的衣服,裁剪得極顯婀娜的腰身。
細腰長腿,腰間別著一柄雪白的長劍。她將寬大的帽子壓低,微微笑著,麵對麵前數十名殺氣騰騰黑衣人,依舊大方自然,沒有絲毫的懼色。
明亮的眼睛躲在帽簷的黑影下轉了轉,然後抬劍指著前方:“大難臨頭,你們殺神宗的人不去對抗惡敵,反倒還來為難我這弱女子,不怕大陸之上的人笑話麼?”
雨在這一刻恰如其分的收住了,雨滴順著老舊的房簷滴落,發出靈動的響聲,同時也滴落在那一頂頂鬥笠之上。
隔著木窗,李青皺起了眉頭,從那女子不經意的話語中,他也是聽到了熟悉的名號“殺神宗”。
“這些黑衣人都是殺神宗的?”
心頭方才有著疑惑,但見屋腳下,那群黑衣人為首一名,便是沉聲說道:“三十年之約,是你神音宮失信於人。龍紋錦盒乃密宗共有之物,豈容你等私藏。款且三十年前,你神音宮宮主已然許諾三十年後歸還,如今期限已到,並無物歸原主,就休怪我各宗門不念及情分了。”
女子聞聲,輕輕一笑,臉龐微微一揚,露出一雙美麗動人的丹鳳眼。她紅唇一翹也是釋然道:“那你們去找我家宮主啊,何必為難我一丫鬟?”
黑衣人道:“哼,我宗門弟子早已打探過,神音宮主從不外見世人,從來都是你這貼身丫鬟露麵,不抓你,抓誰?”
房間之中,李青聽得這一來一回的對話,也是頓時來了興趣。什麼是龍紋錦盒,又何來三十年之約?加上這神音宮一脈又是他所熟識著,不由得也是好奇了起來。
“哎~”
一聲輕歎,那女子背過身去,揚手擺了擺:“小女子我可沒那麼多功夫陪你們。”話音落下,她腳下步履頓時加快,形如疾風,李青看得瞪大了眼睛。一個丫鬟的身法竟是如此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