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真頗認同林若雲的觀點,似乎也早有了結論,“還好,腦袋清醒的人也不在少數,通常獨嘯天找女人都是在他修煉天罰遇到阻礙之時,借由女子的至陰之體助他突破瓶頸。可是至陰之體的女子萬中無一,據說幾十年來他隻找到了一個,而這個女人還是因修煉而轉化成為了至陰之體。”
“逸傾城!”林若雲淡淡一笑。
祁元真一臉沮喪,想到昨晚的那個女人,該不會就是她吧?可為什麼她出現在內城,還找上自己?祁元真不解,“逸傾城所修邪魅之術乃逍遙宮‘長樂未央’之至尊絕學,專攝男子精魂,據說人死的時候還什麼不知道。而且,魑魅魍魎之一的魅鬼也是逍遙宮的人,相傳凡是見過她的男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那女人呢?”林若雲隨口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祁元真攤攤手,笑道:“魑魅魍魎,這幾個家夥真的和鬼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即便是他們所在的門派,也隻有屈指可數的兩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誰。”
林若雲低著頭沉思了半響,喃喃道:“可獨嘯天是門主,又偏偏有個獨特的嗜好,難道那些女人也沒見過他的樣子?”
“那些女人不是自殺就是被他殺了,剩下的全部成了血煞門的婢女,對他唯令是從。”祁元真無奈著撇了下嘴角,竟然連對手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完全被人家掌控在手中,著實令人嘔火!
林若雲皺了皺眉,低低的念叨著,“至陰之體……果然被血蛭看出來了,他們即便不知地之靈氣,也能看出靈氣中的秘密。”
“你要采取主動了?”祁元真急忙詢問。
“不,恰恰相反!”林若雲堅定的回道,輕輕一笑,有些戲謔之意,“不到萬不得已,我都不能出手,你也一樣!不要小瞧了我們的對手,更不要小瞧了各路正道門派,在他們麵前,我們兩個就像剛剛學飛的雛鷹,鋒芒露的太快太利很容易被折斷。況且,我們不可以將實力完全暴露出來,隻能是……”
“坐觀其變,以佚代勞!”
二人會心同笑,倒也樂得輕鬆,一來可借眾人之手得知血煞門的動向及目的,二來可借此機會了解各大門派實力幾何。
此次不同於風雲門,各大門派幾乎是精英以赴,不僅是對血煞門這次詭秘行動的審慎,還生怕不能突顯自己門派之威,反讓他人搶了風光。
幾日下來,已有第一批勇者出城了,共六人,分屬兩個門派。臨行前信誓旦旦,說先去外城再入蠻荒,不管查不查得到,五日內必回到內城,將所探查的情況如實告知!
可是還沒等到第五日,便已有幾人耐不住性子了,遂結伴出城尋找,怎料這一找,竟找出了軒然大波。
“祁公子、林姑娘,不好了,出事了!”
祁元真正在林若雲的房間坐著喝茶,上次帶他們住進客棧的男人神情暗沉的站在門口,眉頭皺的那叫一個緊,似乎事情還不小。
這個男人名叫薛啟言,是蝴蝶穀第三代穀主北宮儀的弟子,這次蝴蝶穀以薛啟言為首,一共來了五人。
三人即刻出了客棧前往駝場,這個駝場位在第二街與第三街之間,已經廢棄很久了,高高的圍牆寬敞的空地,四邊和中央共有七根兩人環抱的粗木圓柱,撐起頂上的一麵帆布帳,裏麵一張張桌凳整齊的擺放著,白日裏是茶棚,晚間則是個賭場,晝夜都熱鬧得緊!
原本這是個誰都可以來的場所,可因為剛剛出了事,這個地方隨即被人包了下來,此時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不下百號人。
林若雲和祁元真跟著薛啟言擠進人群,地上一張席子躺著四個人,顯然已經死了,而他們就是幾日前出城去往蠻荒的其中四人。早上前去尋找的人在外城以西的沙地上發現了他們的屍體,應該是死了好幾天,前前後後連個鬼影都沒有,身上也沒有傷痕。
有兩個人正蹲在屍體旁邊檢查著,一邊搖著頭,一邊嘟囔著,“魂魄已散……還是從體內打散的,何人有這樣的能耐?”
“發現他們的地方距離蠻荒還有段距離,而且凶獸殺人,不會沒有傷痕。”
“是魔教幹的,一定是血煞門!”
“該不會是……誅仙陣!”
“沒看見有陣啊?我們過去的時候,周圍什麼都沒有。”
“你們見過誅仙陣嗎?誰知道那怪陣會是個什麼樣子,等你們看見說不定已經死了。”
“你怎麼說話呢,本事大你怎麼不去?就你這樣的,根本無需動用誅仙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