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陣門中,林若雲在兩尺內的地方走過來走過去,她不是不能在一個地方耐心的站著,而是隻有這樣不停的走,才能讓她稍稍有些安全感。
好討厭這種感覺,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柔弱不堪了!
“雲兒,雲兒,我求你了,別再走了。”祁元真實在覺得頭暈眼也要花了,雖然走得很慢,卻已走了大半個時辰,無力的歎著氣,“雖然我是你哥哥,但你的反常舉動對我來說是最大的麻煩,就算我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原因。唉,要是逸陽在這就好了,他肯定知道你因何不安,可現在你就遷就一下,跟我說一說,行不行?”
“你什麼意思?”林若雲冷冷的目光投在他臉上。
祁元真一聳肩,“意思是,你能不能把心裏想的告訴我,免得我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林若雲寒著臉一動不動,不知為何,此時此刻不想聽到那個人的名字!
“雲兒,我說真的,咱們要是出不去……死在這了呢?”祁元真伸著頭看著她神情的變化。
“你怕死嗎?”
“怕……也不怕。”
林若雲慢慢安坐在地上,將鳳鳴劍放在身前,說道:“不必煩惱我們無法控製的事情,隻要做好應對便可。”
祁元真也隻好坐在她身邊,精心等待著。
黑雲上的雷閃突然肆虐起來,一擊打在他們身側的巨石上,頓時巨石炸開,碎石一地。鳳鳴、龍吟隨即騰起龍、藍二色光幕將他二人環住,上方的雷閃繼續打下,卻好像刻意避開他們似的。
“什麼,放了?!”
血蛭張著嘴巴,眨了眨那雙貌似三角的眼睛,“我,我這耳朵沒聽錯吧?你要放了那個女人!”
“你還沒老到耳聾眼花的地步,不要讓我再重複!”獨嘯天站在八卦台前,看著映像中臉色有些不快的血蛭,冷冷的命令道:“將他們丟出去,收了誅仙陣來這裏見我。”
逸傾城從他身後走過,仍有一肚子的氣,從地上將外衣拾起重新穿好,這個男人一定不正常了!若非練功需要,獨嘯天根本不碰任何女人的身體,這些日子是怎麼了?天罰走火入魔了?
逸傾城在心裏小小的詛咒了他一下,慵懶的靠在坐榻裏,悠哉的品著手邊的清茶。
隆,隆,隆-!
陣門內的眾人立刻站在了一起,背靠著背警惕的握緊手中的仙劍法寶,這麼久終於有動靜了!大家似乎都等的不耐煩了,心裏全都憋著一腔怒火。
何其更是怒不可遏,隆隆聲響了半天,也沒見任何東西出來,不禁破口大罵:“獨嘯天你個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較量嗎?裝神弄鬼的還不如滾回血煞門去!”
砰,砰!
山體中突然發出幾聲爆響,陣內狂風四起,如龍卷一般將眾人裹進風柱中,眼前的幻象全部消失了,當眾人再次看到懸掛在陣門之上的四把寶劍時,身體已經到了洞頂。
哢嚓!一聲巨雷轟鳴,電光就在眼前劈下,瞬間視線全部成了白色,什麼都看不到了。洞頂的一塊巨石轟然升起,龍卷風隨即改變了狀態,布滿了整個山洞,將眾人從那個山口衝了出去。
林若雲的眼中隱約看到山頂處有一塊黑色的東西亮了起來,看不清是什麼卻能感到一股凶煞之氣。
身體還在隨著那陣狂風之力向上飛,突然有一道黑色光柱從那山頂射出,方向便是眾人之中的一點,光柱一閃,由一根變作三根,又一閃,三根變作了九根!
速度很快趕了上來,這是想將他們殺死在陣外嗎?
就在眾人不明所以時,黑色的光柱突然又向中間彙合,與最中間的光柱合在了一起,變回了一根!一股強大的風團卻在這時不知從何處襲來,像一張大嘴將光柱咬在其中,又好像是光柱將要從那張大嘴裏射出。不好,它的目標是……
林若雲轉向旁邊看時,身體也隨之改變了方向,祁元真也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做出了與她相同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