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天宇隻學了幾招,卻已過去快兩個時辰了,天黑了下來,三人回到房間,那個女孩已經醒了。
岑玉嬈忙介紹道:“她叫淩霜,今年十四,來自昆侖不周山,為了趕路已兩天沒吃東西了,難怪會暈倒。巧得很,她也要去淩雲山!”
三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沈浩立刻問道:“姑娘隻身一人跋山涉水,不知有何事要前往淩雲山?”
叫淩霜的女孩抬了抬頭,怯生生的回道:“找人。”
“哦?我們乃淩雲宗弟子,或許可以幫你,不知姑娘要找誰?”
“我,我不是去淩雲宗,是去淩雲山腳下的小鎮。”淩霜的頭更低了,聲音還在發顫。
沈浩又問道:“可是秋水鎮?”
淩霜搖了搖頭,“不知叫什麼,我娘隻說在淩雲山腳下。”
“正好順路,你就和我們一起走吧。”藍思琪熱情相邀,頗為關心的說,“先來把這碗麵吃了,休息兩日,咱們再趕路。”
眾人見她這樣說也不好反對,但沈浩總覺得這女孩怪怪的。
淩霜低著頭吃著碗裏的麵,稍一抬眼便瞧見有目光盯著自己,正是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岑天宇,他這樣盯著自己瞧,好像要瞧出什麼才肯罷休似的。
天晚了,大家都回了房間,岑天宇躺在床上卻無睡意,心裏想的是那個叫淩霜的女孩,在街上突然暈過去的時候,身上冰涼,真把他嚇了一跳。才十四歲,從那麼遠的地方來,看她身子單薄,又麵無血色,好像不僅僅是兩天沒吃飯那麼簡單。
更讓岑天宇在意的是女孩的裝束,她來自昆侖,名叫淩霜,而且一身素白,從頭到腳唯一的著色就是髻上、腰間的冰藍。仿佛她的一切都與寒冷密切相關,整個人像是從冰雪中走出來的,帶著陣陣寒意。
岑天宇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接連露宿荒郊野外,照舊留戀著睡榻的舒適,這一覺連夢都是甜的。
睡得正香,忽然聽到屋裏有動靜,岑天宇已經是幻覺,半眯半睜著眼睛,誰知真的看到了幻覺,月華劍正在屋子中間懸著!岑天宇從榻上一下坐了起來,怔怔的看著那柄晃悠悠的月華劍,這好像不是做夢,明明是清醒的。
岑天宇在臉上打了幾下,確定這是現實,慌忙跳下睡榻,伸手去抓劍身,可月華一閃就到了他身側,又一閃到了另一邊,好似捉迷藏一般。
“爹啊爹,你可從沒告訴我,這家傳寶劍竟這般靈異,我什麼都沒做,它自己就動起來了!”
“嗬嗬嗬……”
岑天宇嚇了一跳,哪來的笑聲?
“你叫誰爹啊?”
岑天宇環視了下四周,確實無人,可聲音就在這屋子裏,而且離自己很近,莫非見了鬼?
“小子,別東瞅西看的,想要這把劍就跟我來!”
話音剛落,月華劍就由窗子飛了出去,岑天宇急忙跑到窗前往外看,隻見月華劍懸在下麵的馬棚上,一急便飛身追了出去。
一人一劍跳到了後院裏,夜風拂過,岑天宇陣陣發冷,麵前的月華不再動了,可隻要他往前一步,劍就後退一步,始終與他保持距離。
聲音再次響起,“小子,看你頗具慧根,不如讓我來指點你幾招。”
岑天宇本想提出質疑,誰知月華劍已經向自己飛來,一劍從頭頂飛馳而過,幸好他反應快,身體向後仰去,躲過了這一劍,心中怒火頓生,“喂,你是人是鬼!?”
“哼,好個沒禮數的愣小子,對前輩竟這般蠻橫無理!”
“前輩?你……”岑天宇的話還沒講出來,月華劍由身後飛了回來,在他身前身後繞了好幾圈,突然抵住了他的雙手。岑天宇一見雙手被縛,立刻借助劍力翻了個身,停在半空,緊緊握住了劍身,“哼!”
月華劍突然振起,像水車般快速旋轉起來,將他整個人振開,岑天宇慌亂的落在地上,連連退了幾步還是沒能站穩。月華劍又再次向他襲來,這次他避之不及被劍氣正打在肩上,頓時骨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