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柳逸陽歎了口氣,說道:“我是好意提個醒,在雲兒麵前可別亂說話,否則是沒有人給你收場的。”
“這麼嚴重?”獨嘯天挑了下眉,說道:“你放心,我惹出多大的爛攤子都由我自己負責!大不了把許多年前中止的那場比試再進行下去,我想現在會更有意思......”
柳逸陽心中微歎,“你這麼有信心?”
“當年你們三個人對我一個,可祁元真早就死了,即便你們兩個成了親,修為大增,那我也不是白過了這些年啊。”
柳逸陽正要開口,突然看見柳靈走了進來,獨嘯天口中的祁元真剛好被她聽到,這淩雲宗的開山祖師想聽錯也難。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開,但她立刻聯想到了上次在九裏坡,看到柳逸陽和林若雲所使用的佩劍,那時就覺得奇怪,為何與乾元殿中供奉的祖師爺所使用的龍吟一模一樣!
獨嘯天並不認識柳靈是何許人也,隻是看她突然出現,之後柳逸陽就不說話了。但這時,林若雲從屋裏走出來,將門掩好,看了一眼獨嘯天,說道:“什麼時候話變得這麼多了?”
獨嘯天聳了聳肩膀,無奈道:“你也知道,之前我被困了有將近兩百年,這期間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過,後來重新活過來,我突然發覺有好多話要說,可你也知道血煞門哪有能和我聊天的人啊。思來想去多少年,還是你們比較合我胃口!”
“是你不給他們和你聊天的機會吧!”柳逸陽蔑視的看了他一眼。
獨嘯天嘴角一提,完全不介意的樣子。
這人真討厭,話多不說,還沒一句好聽的,還不如以前寡言的時候順眼些。
林若雲從他身邊經過,說道:“明月要天亮以後才會醒,陸英把清風送回去,他不能吹風。至於你......我滿足你的好奇心,跟我來。”
獨嘯天愣了一下,想不到這次挺痛快的就答應了。他和柳逸陽一起出了偏廳這裏,往後院走去......路上,柳逸陽悄悄對他說,“這次作為交換,我們告訴你一件有關魔塚的事,但你要幫我們一個忙。”
“什麼忙?”
“對你來說輕而易舉,有關北郡尉遲家!”
獨嘯天又是一愣,問道:“尉遲家的尉遲(yu chi)墨和你們家的那個叫香櫞的女孩,似乎有些糾纏不清啊。”
“什麼糾纏不清!”柳逸陽瞪了他一眼,“我聽說早年,你和尉遲墨相識?你們的關係如何?”
“一般,他還不配和我攀關係。”獨嘯天昂著頭說道。
柳逸陽笑了一聲,“隻要不是有仇就好,我們隻需要你傳句話。”
二人說這話已經到了一處僻靜的廂房門前,林若雲推門而入,他們二人也跟了進去,這裏有三張圓桌,剩下的就是一個挨著一個的木架子,上麵擺滿了瓶瓶罐罐,還有不少密封的小酒壇。
窗子上都掛著細竹條的珠簾,原本就是黃昏日落的時候,這樣一來,屋裏的光線更糟糕了,可獨嘯天在屋子裏沒看到一樣可以照明的東西,連盞油燈都沒有,門一關就更暗了。
林若雲走到中間那張圓桌前,將清風交給她的金質圓盤拿了出來,還有那一大六小的七塊幽靈石。雖說還沒有集齊全部,可有了這隻金盤就完全不同了,至少幽靈石有了歸屬,可以回到原本屬於它們的地方去了。
林若雲將它們一一歸位,就在幽靈石與金盤凹槽相接觸的那一刻,發出一道綠芒,每一顆都是如此。之後,它們與金盤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體。
最後,還剩下兩個空置的凹槽,獨嘯天知道,其中一塊就在他體內的,於是有些好奇的問,“這最後一塊在哪?”
柳逸陽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說道:“我剛才跟你說了,有個忙要你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