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動。”
人聲鼎沸的長街,伴著燈火無數,一眼看過去,從街頭看到巷尾,匆匆的行人,三千人麵,卻隻有這麼一句清麗的話語響在了謝禮彥的腦海,清晰而又悠遠。他想看清楚說話的人的模樣,但是剛剛在人海中尋找,卻突然驚醒。
再睜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個再熟悉不過的房間了。
而他,竟然出了滿頭的汗。
謝禮彥下意識地看向身旁,但是馬梨蘇自從得了玉佩這個新的身體之後,就不再留在他身邊睡了。謝禮彥摸了摸額頭,也不知讓馬梨蘇得了身體是好是壞。
不過片刻,他便恢複了過來,雖然心中還在細思夢中的情節,但是麵上並不顯。
自從從徑庭山回來之後,他雖然不會失眠了,蘇蘇也如願以償,但是他卻日日開始做起了那個夢來。夢中時常是長街萬裏,夢中人偏偏還會留下一句話來,但是他卻總是看不到那個夢中人是什麼模樣。
他隻當是前世的夢幻,並未多放在心上。比起失眠,清醒而又混沌地麵對著一個又一個的夜晚來說,不過是做一些似是而非的夢罷了,在此時也算不得什麼了。
他微微打了個哈欠,也沒有減損到他的風度,之後便起身,想起來今日是馬梨蘇進組的時間。
她初次涉及到劇組和娛樂圈,深知圈中黑暗的謝禮彥隻有不放心的份,如今夢中驚醒,便想著親自將馬梨蘇送過去。
而馬梨蘇現如今名不正言不順,也不好再回到謝家老宅中去了。謝禮彥給她捏造了一個別的身份,她想了想就把名字定成了馬梨蘇。如今謝家的種種,與她息息相關,又與她沒有分毫關係。
用一句通俗點的話來說,就是她繼承了謝家的財產,但是暫時並沒有宣布出去的打算。
等到謝禮彥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馬梨蘇才起床,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踩著拖鞋走到了餐廳,然後看到了有模有樣的謝禮彥。她不比謝禮彥,當下就很沒有形象地打了個哈欠,與謝禮彥說,“哥哥早呀。”
謝禮彥將煎好了的荷包蛋放到碟子上的手一頓,然後加快了速度放好了,才將碟子端到馬梨蘇麵前的桌子上,說,“不早了。”
馬梨蘇對著他的後輩吐了吐舌頭,但是到底還是不敢太過於造次,便折騰了一下頭發,一邊抓著一邊往衛生間走,一番洗漱完畢才回到餐桌上,徒手抓起了碟子上謝禮彥做的正合她口味的三明治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說,“好久沒有吃到哥哥的手藝了,哥哥真是每天都在進步。”
謝禮彥被誇了自然高興,對馬梨蘇,他有無限的耐心。看著馬梨蘇吃的開心,他也不忘提醒一句,“牛奶記得喝,對身體好。”
馬梨蘇吧砸吧砸嘴,毫不在意說,“哥哥,我現在都可以不吃東西了。不過喜歡哥哥的手藝嘛,這樣還要讓我喝討厭的牛奶嗎?”
聽了她這話,謝禮彥倒牛奶的手停頓了下來,臉上帶著了苦笑,說,“哥哥忘了。”
他放下了手中拿著的牛奶,看著落寞極了。
馬梨蘇頓時就覺得很是別扭,想來想去還是以小公舉的口吻與他說,“那我今天開始喜歡和牛奶了!”
但是謝禮彥卻沒有再給她倒牛奶,反而是摸了摸她的頭,說,“你不喜歡的就不喜歡,哥哥不勉強你,你也不要勉強自己。”
“你的特殊情況,哥哥一定記著。”
這樣看著,謝禮彥的確是一個很合格的哥哥。馬梨蘇心裏慨歎,卻覺得沒有辦法,係統給的任務也很有道理。如果一直拘泥這當前兩人的身份,那明明是滿額的好感度,也隻能止步於兄妹情了。哪怕謝禮彥知道自己並不是兄妹情,他也會讓自己停留在兄妹這個界線上。
馬梨蘇發愁啊,連三明治的味道都減少了幾分。
謝禮彥看她悶悶不樂,以為是她在為自己的特殊情況而發愁,便想著轉移話題,就說起了劇組的事情。
“你將要去的劇組,導演是李銘的好朋友,我已經讓李銘簽下了你,以後你跟著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