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不認識?”李園子倒是沒有簡元那樣的憂慮,她與那兩個小姑娘說過話,也麵對麵交流過,她的直覺告訴她兩個小姑娘沒有什麼很壞的心思。所以如今調侃起簡繁來,也沒有丁點兒的生疏。
不過她向來心腸軟,簡元不大信得過她也說的過去。
簡繁說,“我是看了這個單子才知道的。她是林家的姑娘,父親是林釗之,倒不會是對方的人。”
圈子裏關於林釗之的傳言就跟簡元的一樣多,這人醉心學術,弄到最後連妻子都選擇了和他離婚,說來也是一件說不清楚的傳聞。
而林家的產業在圈子裏不算突出,但也不弱,他們家在政途上有自家的人,做生意也方便些,不過單單需要生意上通融,的確沒有必要接觸到他們這個高度的人員。再說了,林家財大氣粗,很多時候也不大看的上他們這些虛偽的政客。
他們的作風簡元知道,但是他依舊沒有放下心裏的芥蒂。
思考了片刻,他才與簡繁說,“你以後在學校的時候多接觸一下她,看看她到底是哪方的神仙?”
簡元總把人家小姑娘想的這麼十惡不赦,李園子聽著就不大高興了,她瞪了一眼簡元,說,“你們做官的,每一個都是被害妄想症,人家好好的姑娘,瞧被你說成什麼了?”
莫名被黑的同樣是在政府機構上班的簡大哥一臉懵逼。
講道理他剛才可沒有說人小姑娘的壞話。
簡元對李園子是真愛沒有錯,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會放心李園子認人的能力,畢竟她從小在不一樣的圈子裏長大,不知道他們圈子當中的人性複雜。他也不想讓李園子知道太多,那樣痛苦的隻會是太過單純的她。
所以他用真誠的態度敷衍李園子,說,“相信你一回,我就不去查她了。”
他話是這樣說,但是對大兒子比的手勢卻不是這個意思了。簡單在心裏鄙視妻管嚴的簡元,但是想著自己現在好歹在他手下討生活,還是憋住了自己一腔的吐槽欲,求生欲特別強。
三個人之前的氣氛和樂融融,隻有簡繁,遊離在他們之外。
他好像是聽進去了簡元的話,又好像是根本就沒有把簡元的話放在心裏。
李園子看著他這副模樣,不由地長歎。
因為簡單兒時遭受過的綁架,小兒子自出生以來,大多時間都是讓保姆帶著在別的地方生活,最近兩年才帶回家裏來。隻不過現在局麵難測,他也還小,便又不得不讓他再次離開。
簡繁對家人隻有單薄的親情還是靠著她堅持不懈的每日視頻還有多頻次的探望才有的,再多的,她想要,簡繁也給不了了。說來也是他們做大人的人沒有考慮周到。
每次想到孩子之間的事,李園子的情緒都會低落,簡元既心疼兒子,又心疼老婆,隻覺得工作都沒有生活艱難,然後自然地開始安慰起了李園子。
兩兄弟在這件事上展現出來他們無以倫比的默契,對視一眼之後,就各自找借口離開了。
“唉,好好的假期,說沒了就沒了。”米婭撐著腦袋,看著坐在位置上從桌肚中拿出來了周末作業的馬梨蘇,又歎了一口氣,“親愛的,看你這個樣子,又是先做完了作業才回去的?”
馬梨蘇點點頭,把作業分類好,等著小組長來拿。
米婭可沒有她這麼淡定,她驚恐地看向馬梨蘇,“這可是九大張試卷啊!你是魔鬼嗎?”
“你可不要羨慕我,整個假期我都在玩耍呢。”
人比人,米婭總算是明白為什麼班上這麼多同學都不大喜歡她了。
等簡繁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米婭又一次把自己掛在了馬梨蘇身上的場景,當然,簡繁並不關注這個。他想起來昨天夜裏家裏人說的事,又想起來繳費單上馬梨蘇的名字,深鎖了眉頭,卻一言不發,把拿在了手上的政治練習冊放到了馬梨蘇的桌子上。
馬梨蘇正在和米婭大鬧呢,看到這麼一本練習冊,就停了下來,然後笑盈盈地看向簡繁,說,“簡同學,我和老師說過來,她現在已經不勉強你寫作業了,也就不用讓我檢查你的練習冊了。”
她以為自己足夠仗義,簡繁卻不知為何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