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沒事吧。”老人急忙走了過來,手裏拿著方才翻箱倒櫃扒拉出的燒傷藥,大老遠的他就能聞到一股烤肉的香味,試想趙信的創傷又怎麼會輕?
老人看著趙信滿手的水泡一邊上藥一邊心想,這孩子,傷成這樣一定很痛吧。
這……這裏的肌膚難道已經給烤焦了?老人在上藥的過程中發現趙信從手掌到胳膊都密布著黑色的條紋,就像皮膚被炙烤的發了黑,隻不過為何這些條紋看起來像極了符文?
不管了先上藥要緊,老人低下頭用棉話蘸了些藥酒這準備給趙信塗上,卻發現那些黑色的‘符文’居然又都不見了。
難道我老眼昏花了,老人眨巴了下眼睛,發現卻時看不到黑色條紋,不由得苦笑。“看來我真的老了,眼睛都不好使了。”
咚咚咚、咚咚咚。
老人原本和煦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最近一門心思的替趙信打造方天戟,鐵匠鋪打的是歇業的牌子。
吱呀、吱呀。
破木樓梯再次唱出“動人”的歌曲,暗示著有人已經順著這樓梯拾級而上。
老人的臉色愈加陰沉,他仰麵看著破了個洞的天花板,透過這個洞可以看到天空中的烏雲漩渦正緩緩消散,陽光透過漩渦中心直射下來,照的老人有些睜不開眼。
老人眯眼看著那破洞若有所思。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黑黢黢的門洞裏傳來聲‘問候’,聽的趙信渾身不舒服。“哈哈,老師傅,想不到咱們又見麵了,您老身體可好哇?不過你這木樓梯實在太破,也該修修了了哇!”
這人說話字裏行間都充斥著一股張狂的味道,想來該是個囂揚跋扈的主,趙信還未見其人僅聞其聲,便已經生出一股厭惡的感覺。
來的人有三個,共兩男一女。女的親昵的挽著居中男人的胳膊,而另一個男人則始終站在中間男人身後,主從關係一目了然。
“哎喲,死老頭你這怎麼還是這麼熱,小偉你去開下窗。”中間的男人剛進屋便汗如雨下,顯然是受不了屋內高溫,立馬開始差遣他的手下。
這下子讓趙信對這嬌慣公子哥更加的厭惡。
那公子哥濃眉薄嘴唇,趙信記得的母親說過濃眉的人善於記仇,薄嘴唇者多刻薄。加上公子哥顱骨狹窄,又生了一對看上去及其勢力的三角眼,讓人很難對他生出好感。
公子哥右手摟著的女人趙信倒是有些眼熟,仔細一想不正是前些日子在格林小鋪遇到的那位售貨員“天使姐姐”麼?
天使姐姐清純可人的皮囊至今仍讓鮑子丹為之著迷,就連趙信對這位也有著幾分印象。
不過天使姐姐也不那麼不食人間五穀,最終還是墮入凡塵,任公子哥一對鹹豬爪肆意輕薄。
趙信有些看不下去,不過再看不下去他也隻得忍著。這裏畢竟是老人的住所,所謂來的都是客,主人都未發話他這客人自然不好多說什麼。
好在老人也看不慣他們的行為,“這裏是鐵匠鋪子,哪有不熱的鐵匠鋪子?受不了趕緊給我滾蛋,要親熱滾回床上去,別在我這裏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