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山脈像三尺青鋒直指蒼空,險峻的山峰刀削斧鑿竟是直上直下沒有一絲坡度,一盞狹長的棧道幾乎是貼著岩壁建立的。若要上山就必須得走這陡峭的棧道,頭頂是蔚藍的天空,腳下是抖削的岩穀,挺拔的參天古樹在高空下縮成了一個個綠豆大小的剪影,呼嘯的山峰裹挾這翻滾的雲氣呼嘯而來,走在棧道之上還真有些騰雲駕霧的感覺。
不過體驗著神仙般的快感是要付出極大勇氣的,對於這古棧道有句古來的讚美詩:“棧道難,難於上青天!”
古老的棧道早已荒棄,年久失修的棧道今天終於迎來了它千百年來的第一批客人。
“幹柴,我們一定要從這裏走麼?”說話的男子立定在抖削的岩壁之前,猩紅的雙目微眯著,看著眼前一高一矮兩道裹藏在鬥篷下的神秘人沿著棧道向上攀登。陽光灑在他臉上襯出了他蒼白的麵色,使他看上去有些病態。
男子很是不爽,他厭倦了符文之地無盡的鬥爭選擇了沉眠,但是眼前這個討厭的家夥擾了他的清夢。若不是他向他允諾帶他去一處有著美妙血液的古老地方,她才不會答應這個古怪幹柴的要求。
他不知道神秘人叫什麼名字,幹柴是他給他起的外號——他和平時繞他清夢的人不同,那些人無一例外的被他吸成了人幹可是神秘人的體內……他感受不到一絲血液波動。
“弗拉基米爾,我們要去的地方被曆史掩埋了千年,這條棧道是通往那裏的唯一路徑!”幹柴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接著道:“隻有這種被遺忘的地方,才能保存下那完美的血液!”
聽到血液二字弗拉基米爾眼中閃過一絲炙熱,他輕舔了舔嘴角眯著眼威脅道:“希望和你說的一樣,如果讓我白忙一場的話我不介意嚐嚐你的血!”
幹柴在原地一動不動,隱在黑袍之中的部分弗拉基米爾看不清楚,但直覺告訴他幹柴在笑。似乎是在笑他的不自量力,但是弗拉基米爾不以為意,雖然他感受不到幹柴的血液波動,不過這或許是被黑袍遮蔽的緣故,一個生物沒有血怎麼存活?
幹柴再幹 榨一榨總還是有的,就像幹柴的跟班,雖然也感受不到血液波動不過弗拉基米爾還是趁著兩人不注意的空檔榨出了那麼一點點,隻可惜跟班的血液居然稱黑褐色,這讓弗拉基米爾瞬間就沒了興致。
弗拉基米爾對於這個跟班很是好奇,跟班不高看他的樣子似乎有很嚴重的駝背毛病,其實最讓他介意的還是這位跟班的血液,這黑血他也是偶然間得到的,常年與血液打交道的弗拉基米爾伯爵幾乎一眼就看出來,在這樣的血液裏根本看不出一絲生機,全是濃厚沉重的死氣。因此他懷疑這個跟班或許是得了什麼重症,下意識中躲得他遠遠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幹柴的跟班忽然停下來腳步,腦袋微微朝左側偏斜好像在豎耳傾聽著什麼。
跟班這不禁意的動作給弗拉基米爾伯爵打了個醒,他這才注意到身後傳來輕微的窸窣聲,好像有一隻體型矮小身軀細弱的小個子生物在快速的奔行著,他結結實實的打了個惡寒。是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弗拉基米爾伯爵此刻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