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把男人和老婦女攙扶起來,疑惑道:“救你什麼命?”
“真人聽說過帝嚳嗎?”男人激動的說道。
“帝嚳?是三皇五帝的那個帝嚳嗎?”林大雄眉頭一皺,這個名字先前成人大專裏有學過。
帝嚳,三皇五帝中的第三位帝王,前承炎黃,後啟堯舜,奠定華夏根基,是華夏民族的共同人文始祖,說起來是黃帝的曾孫輩。
“我們姬氏一族,等了您幾千年,您終於來了……”一個大男人竟然哭出了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扯著林大雄。
暗靠了一聲,這男人說的也太誇張了,等了幾千年,難不成是帝嚳的後代?林大雄心頭一沉,朱元璋的後代朱三都碰上了,還差這帝嚳?
此時老婦女又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大雄。林大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讓他不要太過激動,先放鬆下來,男人好像要把幾十年來的苦水傾瀉出來,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我姓姬,名十三。是帝嚳一脈的旁係子孫,祖輩自古相傳,日後會有一個丹田處紋有蓮花的人解開我們的束縛,本以為我這輩子不會有這一天,沒想到真讓我等到了!”
男人說到這裏,開始抽噎起來,讓大雄不由地開始相信這件事情是真實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男人哭成這樣,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沒有主動開口安慰,男人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拱手道:“林真人在上,我從自幼懂事時開始等,等了您四五十載,終於可以和您一起征戰南北,讓自己的下一代不再經受這種遙遙無期的守護,此為再造之恩,受小的一拜!”
“征……征戰南北?”林大雄一下子傻眼了,老婦女也湊上前,拜倒在地說道:“還請真人救他一命!”
“祖上傳下的使命,我們姬氏一族一天未完成,後代就會遭受磨難,壽命最多不過六十,眼下隻有您帶我征戰南北,才能真正的解除束縛,讓我幸免於詛咒!”
男人哭得稀裏嘩啦,聲音說得非常模糊,林大雄隻隱約聽到了“詛咒”二字,側目問道:“你說的詛咒是什麼意思?”
“回林真人,自古相傳我們這一旁係子孫,一直在等一個能複活帝嚳的人出現,詛咒方能化解!”男人低著頭,顫抖著說道。
複活帝嚳?!林大雄眉毛一挑,難道還有不需要遺體,就能讓陰魂還陽的法子?
“在什麼地方複活?”
男人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哭腔道:“曆代的遺囑慢慢在縮減,到了我這一代,隻知道在燭龍山!”
“就是那座大山?”林大雄驚呼道,難不成就在蛟龍出現的那個暗道裏?
見這個叫姬十三的男人點頭,林大雄深深吐出一口濁氣,他說的太過極端,搞得自己的心裏也有些許的難受,現在問題已經非常明白,一切事情都指向了這個燭龍山。
“林真人,那包囊就是祖上的人傳下來,讓我交給您的,您看……”
“你準備一下,半個小時後上山!”掃了一眼床上的道袍和道冠,林大雄點了下頭,將它包好揣進懷裏,仍下一句話就往樓上走去。
回到房間,把事情和路鳳仙簡略地說了一下,她皺著眉頭看向窗外,過了很長時間才幽幽道:“不知道你沒有發現一個問題,既然這個包囊是很久以前傳下來的,那就證明阿昆早就去做了天行者,而且是‘祭’陣,聽名字就知道要付出生命。”
“對啊!”林大雄猛拍了一把大腿,陰曹地府裏見到的一眉道人是活人,他也叫林大昆,時間上卻大有問題……
首先,縱是修道者也免不了生老病死,除非渡劫升仙,但是那是可望不可及的,一眉道人很明顯還沒有練到那個程度,其次他的長相也和阿昆大相徑庭。可要說到重名重姓,小明小強的倒也容易,可林大昆這個名字很明顯是冷門。
“現在我們可以做的,隻有去這個燭龍山,希望一眉道人能在上麵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路鳳仙分析道,而後整理了一下背包,將軍匕挎在了腰間,又起身給鄭靈兒備了一把短刀。
“也是。”林大雄甩了甩腦袋,此時想再多都是徒勞,隻有去一探究竟……
見路鳳仙二人都換上了輕便的迷彩服,大雄的目光落在了道袍上,他修煉了《三清化陽》這麼久,還沒有真正穿過道袍,念及於此,他懷著忐忑的心情抱著包囊走去公共衛生間。
道家受儒家思想嚴重,注重儀容儀表,故此道袍一般在取料上非常考究,從不使用硬的塑形料子,用的都是上等絲綢,但這件道袍明顯是其中的翹楚,穿上去行動輕便,伸縮自如,再換上白麻布鞋更是輕盈得如踏清風。
道冠一般都是道士出席重要場合時才會佩戴,一來可以束發,二來外表看著莊肅、端莊,林大雄留的是清爽的短發,自然不需要束發,索性便將道冠收回了囊中。
公共衛生間裏有一麵大鏡子,林大雄往鏡子裏一瞅,恍然間有些陌生,在加上身旁的諸多現代化設施,多少感覺格格不入。
“爸,你換好道袍了嗎?”鄭靈兒突然在門外敲了兩下,說道。
“還沒!”林大雄心裏一陣鬱悶,這副模樣出去恐怕會惹來很多異樣目光,正琢磨著要不要脫下來,門砰地一下被推開,身後傳來鄭靈兒咯咯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