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的扳手“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上,這是江君第一次遇見這麼難的故障,雖然江君自己本身技術還算不錯,但是畢竟不是頂尖的修理工,一名頂尖的修理工不管是從心性,還是閱曆,以及技術,都是能達到一定地步的。
為什麼要提到心性,或許有些人不清楚,但是每一名精英修理工的心性都是相當不錯的,如果要是沒有耐心,又如何能排除一係列故障呢?
江君身子一翻,從地上軲轆了起來,畢竟自己也算是這個車間裏的頂梁柱了,如果自己要是倒下了,那麼其餘的修理工恐怕心裏也會有些失望,身為領導,最忌諱的就是讓員工灰心。隻有源源不斷的挑戰各種別人不能解決的困難,才能受到擁戴,這一點,不管是從事哪個行業,都是說的通的。
此時已經晚上九點鍾了,車間裏早就空蕩蕩的隻剩下江君一個人了,路小茹原本準備要等著江君一起回家的,但是被江君以妨礙他排除故障的理由,攆走了。
江君從衣服裏麵摸出一支煙,坐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另一邊不停的給其他的修理工打電話,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結果卻是讓江君很失望,畢竟他所谘詢的修理工們大多也都是和江君一個水準的。想解決故障,太難了。
萬般無奈下,江君翻出了王占的電話,撥了出去。
“出什麼事了?這麼晚的給我打電話。”王占有些暈乎乎聲音從電話那邊響起,似乎喝了不少的酒。
“師傅,我這裏有一台車,沒弄明白。”江君的聲音低了一個層次,雖然王占是自己的師傅,但是自己出門在外,遇見無法解決的故障,還是得拜托師傅,江君的老臉多多少少有些掛不住。
王占清了清嗓子,從電話裏麵嚷嚷道:“車在哪。”
“路遙馬自達店。”江君道。
“路遙店?”王占嘀咕了一句,然後衝著江君說道:“等我,20分鍾後到。”
掛斷了電話,江君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半截,每個人的心裏麵都會有一位高高在上的主心骨,這個人有可能是自己的哥哥,有可能是自己的上司,有可能是自己的朋友。而江君心裏麵的主心骨,就是王占了。
20分鍾後,王占很準時的下了出租車,衝著廠房就走了進來,人還沒到,聲音便先到了:“你個兔崽子,這麼晚了還折騰我這把老骨頭,要是十分簡單的故障的話,老子一定踹你幾腳。。”
江君從地上站了起來,屁顛屁顛的出門迎了上去,嘴裏麵解釋道:“師傅啊,這可不能怪我啊,關鍵這車實在是太棘手了,全國都沒有幾台這種故障車,我是實在沒辦法了。”
王占不滿的抬起腿照著江君屁股上就是猛踹一腳,罵道:“這麼棘手的車,你還找我來?是不是讓我晚節不保啊?啊?”
王占嘴裏麵說著,但是心裏麵卻很是了解自己的這個徒弟的,自己收過好幾個徒弟,其中也就江君這小子比較孝順,過年過節還知道看看他,這次如果要不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定不會麻煩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