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在這個晉升空間裏，我沒辦法殺人……不過，想要把你的修為降一些還是沒問題的……順便……把你給扔出去……”
宇一雙飽含滄桑的眸子危險地眯起。
淩眼中的忌憚之色越發濃重，卻沒有半分畏懼。
宇的修為是偽無亡者，想要殺死淩輕而易舉，隻不過在這晉升空間內是不允許傷人乃至殺人的。
直接宇的右手輕輕抬起，後又猛然按下，對麵的淩瞬間感覺自己墜入無間深淵。
“這……這是哪？我的修為……果真倒退了……”
淩細細感受著身體的氣息，看著眼前的一座屍體堆成的巨山，以及山旁邊的潺潺流水，一臉驚訝。
令人膽寒的是，流水的源頭竟然是堆成那座巨山的屍體。
記憶中，淩一臉驚駭。這種場麵，他見過。一萬多年前，小皮皮丘曾因被他視作親妹般的緣（緣狐者）被人挾持，而將那人的家族屠戮一空。還將屍體堆在院子裏，引導鮮血彙聚成一條小小的溪流。
那時候，小皮皮丘差點因為一次性殺戮過度而造成死氣以及殺氣過重，導致墜魔。
而且還不是正常人的因執念甘願墜魔。他這種墜魔，是他們黯滅雷鼠一族的獨有方式，極容易失去理智。
不過，這座巨山與當年小皮皮丘堆成的不大一樣。小皮皮丘堆成的山對於這座巨山而言，隻是九牛一毛而已。
而巨山旁邊的流水，已經不能用流水來形容，已經大到可以容納數千人一同在湖內遊泳。深度也不敢想象，足足有三米多深。
對於正常的湖，這種湖其實並不算多大，但這可是血彙聚而成的湖。
血腥味漫天，死氣沉沉。
淩緩緩渡河，凝眸一看。
當時淩心裏就要罵娘了。
搞毛？
搞毛？
殺個人都要剔骨，這是要吃人的節奏嗎？
淩的雙眸仔細掃了掃四周。
媽耶！還把頭蓋骨都割下來了。
還有就是，把頭蓋骨割下來沒啥事，不過你得把頭蓋骨上的肉給咱刮了誒！
繞是淩見過不少極為血腥的大場麵，胃裏也不由一陣翻湧。
還真的沒見過哪位大能殺人還這麼殘忍的，人家都死了你還不安生，還要把人家分屍。這是搞毛？
“這……這是什麼？”
淩精神一震，他看到了一個蒼茫色又泛著暗金色光澤的水晶球正鑲在山的最底部一具沒有任何損傷的屍體頭顱之上一塊萬年血晶上。
這具屍體的眸子微睜，瞳孔色澤蒼茫，泛著暗金色流光。
而不管是眼睛，還是其他部位，幾乎與淩一模一樣。
“看到了吧，淩，你可知那水晶球內封印著什麼？”
宇的聲音從四周傳來，緩緩問道。
“這到底是什麼？還有這個空間散發的氣息，一點都不像是幻境，這到底是什麼？”
淩眉頭一皺，極為忌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