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師傅的表情,我哪敢猶豫,立馬後退了幾步,就發現師傅已經放下手中的鋤柄,把祖師爺的雕像放在邊上,厲聲道:“祖師爺在此,老家夥你再造次試試!”
說這話的時候,師傅眼睛一直盯著北鬥七星陣。
大概盯了十來秒的樣子,師傅扭頭瞥了我一眼,“魯班尺!”
我連忙將魯班尺丟了過去。
師傅接過魯班尺,朝北鬥七星陣戳了過去,奇怪的是,這次,任何事都沒有,想必是祖師爺雕像起作用了。
“師傅,要不要再去找把鋤頭!”我站在邊上,朝師傅問了一句。
他搖了搖頭,也不說話,舉起手中的魯班尺在祖師爺雕像上摩擦了幾下,然後朝地麵戳了過去,這一下,直接戳進泥土裏,往上一掰,地麵出現三指大的洞。
緊接著,一下,兩下,三下。
大概搗鼓了很長一會兒時間,地麵出現臉盆大的洞,我問師傅,是不是要用魯班尺扣個洞出來,師傅沒有理我,手頭上繼續搗鼓魯班尺。
看到這,我有些於心不忍,師傅上了年紀,要是靠魯班尺挖洞,估計就算到了明天早上,也挖不出來,就說:“師傅,我來幫你!”
“滾!待在那別動!”師傅頭也沒回地罵了我一句。
就這樣的挖到下半夜的時候,師傅體力有些不支,就坐在邊上休息了一下,我想拿過魯班尺幫忙,師傅站起身,就是一掌拍在我臉上,“你找死是吧!老老實實待在那。”
我實在想不明白師傅的用意,就問他原因。
他瞪了我一眼,也不說話,雙眼在四周掃視了一下,我則在他邊上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我背後傳來一道陰森森的呼喊,川子,川子,我頭皮一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我深呼一口氣,強作鎮定,慢慢地扭過頭,想看個糾結。
“別回頭!”師傅一把抓住我手臂。
我隱約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就問師傅,“是不是有髒東西?”
他嗯了一聲,犀利的眼神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問我身上有沒有什麼辟邪的東西。
我一想,要說辟邪的東西,還真有,師兄把我們家的三頁工師哩語掛在我身上,說是這東西能辟邪。
我立馬把脖子上的小布袋扯了下來,“師傅,這裏麵裝著三頁工師哩語,師兄說能辟邪!”
他一聽,麵色變了變,就說:“把它掛在衣服外麵,記住,無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莫好奇。”
我嗯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師傅的用意,但還是選擇聽師傅的話,就坐在那,也不動。
年輕人睡眠重,起先我還能堅持,大概是淩晨四點的樣子,我感覺眼皮開始打架了,好幾次差點睡著了,師傅都會罵我幾句,讓我抽煙解乏,我說不抽煙,師傅說,作為男人哪能不抽煙,愣塞了一包煙給我,他則繼續用魯班尺刨洞。
我點燃煙,深吸一口,嗆得我猛地咳嗽起來,就準備把香煙扔掉,陡然,那道陰森森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川子,川子。
這次的聲音我聽的格外清楚,像是死者的聲音,我背後一涼,連忙將小布袋攥在手裏,嘴裏不停地念叨:“天陽地陰,二氣化神,三光普照,吉曜臨門,華香散彩,天樂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