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壞的話好像一針強心劑一樣,讓徐家父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色。
“醫生,需要我們做什麼你盡管說,我們會全力配合你,不管最後能不能治好我們。”徐剛激動的說道。
郭壞輕輕點了點頭,讓徐剛和徐寶兩人開始跟整個大廳裏的人溝通,讓他們保持秩序,挨個到自己這裏來,聽到徐剛的話,一群已經被瘟疫折磨了數天,坐吃等死的人仿佛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老老實實的排起了長隊。
“醫生,我知道我感染了瘟疫,我這輩子也沒做過什麼好事,但我也沒做過壞事,救不救我沒關係,麻煩您一定要把我的兒子治好,他才十幾歲,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啊。”一個中年男人看著郭壞滿臉淚水的說道,身邊的少年精神比他要好一些,不住的安慰著自己的父親。
郭壞輕輕點了點頭,眼前這個男人確實非大奸大惡之人,不過也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他也不是什麼大真大善之人,他們有他們的自私,不過麵對死亡的時候,他們卻又能表現出自己的無私,這也許就是血脈的力量了。
“我知道已經來過兩撥醫療組的人,他們沒有能夠解決瘟疫,甚至他們現在和你們一樣感染了瘟疫,你們雖然排起了隊伍,但你們卻不相信我能把你們醫治。”郭壞輕聲說道。
排隊的人紛紛點頭,的確,他們是一號隔離區入口的第一個病疫人員聚集地,先前來過的幾波醫療隊最先接觸的都是他們,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們清楚現在的情況,現在能夠自發的排好隊伍無非是給自己一點點希望罷了。
“我是醫生,麵對這樣的瘟疫,我也是第一次,我沒有辦法保證把你們全部治愈,甚至沒有辦法保證把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治愈,但我是醫生,我可以保證和你們同在,我希望現在這個房間裏的人,如果出現死亡,大家不要驚慌,即使將屍體處理掉,以免引起病疫的變種,我會盡我的努力幫助大家。”郭壞的聲音極富穿透力,人群中的人紛紛點頭,這個年輕人和以前來的醫者不一樣。
郭壞開始挨個給所有人把脈,然後詢問人員情況,接著將患者按照現在病發情況分類,很遺憾,三十六個病人全部感染,沒有再出現老四那樣的“落網之魚”。
“小郭醫生,現在該怎麼辦?”徐剛走到郭壞跟前輕聲問道。
“你帶著徐寶,還有那邊兩個男士跟著我過來,跟我去我們的基地取藥,不知道能不能緩解發病時間。”郭壞輕聲說道,算上後麵的兩個男人,這棟樓裏一層最近的一周,第一次有人走出了大樓。
“老大,剛才來了個病人,說是你讓他來的,現在在單獨的帳篷裏麵。傷口已經給他處理,不過他好像十分緊張,你做好過去看看。”陳甲帝看著郭壞回來,輕聲說道。
“你們全部帶上口罩,另外把從醫院拿出來的口罩發給他們四個,然後將從不醫館我包好的那些中藥給他們兩包。”郭壞對著陳甲帝說道,接著轉身看著徐剛。
“徐叔,你領著他們將這幾套燒水的工具拿走,大樓裏有水,你們都不要再喝涼水了,將這包藥放入這個大容器裏麵,煮三個小時,接著一直用小火加熱,從今天開始,你們每人每天一小杯,有什麼事情你用對講機跟我聯係。”郭壞說著,將身上的對講機扔給了徐剛。
徐剛接過對講機,帶著三個人抬著東西回到了駐地,不過情況比剛才要糟糕很多。
“小郭醫生,不知道樓上的人是怎麼知道了醫療組的消息,現在整個一樓差不多有兩百人,你給的東西也都被他們搶走了。”徐剛對著對講機大聲說道,對講機那邊亂哄哄的,郭壞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