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容雪鬆多想這是什麼情況,樹林中響起一陣狂笑之聲,緊接著從密林中走出一個人來,紅發飛舞,身著灰色長衫,肩披黑色破爛大氅,但是身材消瘦,麵若刀削,雙眼狹長,冷氣森森。
肩扛黑色窄刃長刀,刀身刻有細小的兩個紅色古代文字,雪鬆小時候曾隨陳忠學習過古文字,所以能認出那兩字——弑神。
那男子閑庭信步的走著,而那些宇天帝國的士兵一個個如同看到地獄的死神一般魂飛魄散。
他們嘶喊著,狂叫著,玩命的奔逃。轉眼間跑過雪鬆的身旁,朝著營地方向奔去。
然而一陣陣破空之聲傳來,森林中飛出無數的弓箭,伴隨著一聲聲慘叫,那些士兵絕望的撲倒在地,奄奄一息。緊接著無數的人影將這片空地包圍了起來,那些人全部都是斯雷沃瑞帝國的士兵。
一個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士兵驚恐萬分的趴在地上,冷汗直流,看著那些瞬間就死去的夥伴,絕望又悲戚。那些人有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還有高高在上的黃金軍團的戰士。然而此刻卻都泯滅在了這荒僻的百礦森林中。
一個黑影忽然將他籠罩,這個士兵猛的翻身,瞬間麵如土色,雙眼驚恐無比,牙關打顫,口不能言。
那紅發男子眯著狹長的眼睛,其中的寒光在這夏日的早上是那樣的沁入心脾的陰森恐怖。嘴角翹起一個邪異的弧度,那黑色長刀慢慢的架在那士兵的脖子上。
紅發男子俯下身體,在那士兵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到了地獄,記住我是煞風。”
“刷……”
士兵來不及慘叫,眼中看到滿天的血雨,周圍的風景不斷的翻滾,感覺到自己在下落,撲通一聲,風景彈跳了幾下停止。那個士兵終於發現 ,自己無頭的身體慢慢的向後躺了下去。
原來不是風景在跳,而是自己的腦袋再跳。
這是這個士兵最後的記憶。
煞風將黑刀一甩,上麵沾染的鮮血頓時甩在了地麵上,是那樣的妖豔。
雪鬆捂著筱芸的眼睛,並沒有讓他看到這一切。這人間最慘烈的一幕,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但是卻無力阻止。
出於人類的善心,雪鬆有些不忍,但是又有些興奮。這……就是殺戮的快感嗎?但是,單純的殺戮有意義嗎?
“為什麼?”雪鬆忍不住問道。
煞風站在雪鬆對麵,黑刀一甩,又重新扛在了肩膀上。旁邊站著的葉成的屍體有些礙眼,他厭惡的用手將它推到在地。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他才斜著眼看向雪鬆。
“為什麼?”雪鬆又問道。
“為什麼?”煞風有些疑惑,他覺得雪鬆這個男人蠻有意思的,麵目清秀如同一個書生,但是在見到如此血淋淋的一幕後,還能這麼鎮定,看來也不是等閑之輩啊。
“為什麼!”雪鬆又說道。
煞風明白雪鬆在說什麼,但是這樣的詰問讓他覺得有些煩惱。詭異的一邊笑著一遍繞著雪鬆轉了一圈。
雪鬆警惕的護著筱芸,眼光盯著煞風一動不動。筱芸緊緊的拽著雪鬆的胳膊,不敢說話。但是另筱芸詫異的是,任何一個男人在見到自己的時候總會顯出愉快的神情的,那是對美的欣賞,亦或是欲望。但是這個煞風卻連看一眼都沒有看向自己,而是很有興趣的看著雪鬆,仿佛……是看著獵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