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芷蘭簡單的給雪鬆包紮完,囑咐最好還是去看一下大夫。筱芸也頻頻點頭。
雪鬆此時身上綁了好幾圈的白布,絲絲鮮血從中滲出,但是卻無所謂的笑道:“沒事的,等煞風回來,問他止血粉在哪裏,塗抹一下就好了。”
筱芸堅決不答應,拽著雪鬆的胳膊,撒嬌道:“哥……走嘛,你這樣人家擔心死了。”
雪鬆說道:“這算什麼啊,哥哥以後的路還長著呢,這點小傷都得看大夫,那還是男子漢嗎?”
筱芸撅著嘴說道:“還男子漢呢,胡子都沒有長齊呢。”
雪鬆大笑道:“別地方長齊了就行唄。”
筱芸疑惑的看著雪鬆,問道:“啊?什麼地方啊?”
芷蘭也是茫茫然的樣子,雪鬆無奈的摸摸鼻子,暗道我什麼時候這麼流氓了?定是那個悶騷風帶壞的。
想著,卻見煞風帶著薩科齊等人正從門外走來,瀟灑一如平常,也可以說,悶騷一如平常。
看到芷蘭,煞風愣了一下,示意那些護衛退下,然後對著芷蘭說道:“芷蘭,你怎麼來了?”
芷蘭眼神瞬間變得哀怨,略帶委屈的說道:“難道我不能來嗎?煞風殿下!”
煞風無奈,眼神立刻飄向別處,卻看見雪鬆被包紮起來的胳膊,頓時幸災樂禍的說道:“雪鬆,掛彩了?爽嗎?”
雪鬆沒好氣的說道:“爽歪了!你試試?”
煞風聽罷,摸著自己腰間的黑刀刀柄,說道:“這個可以試試。”
雪鬆頓時蔫了,恨恨的說道:“等有朝一日,我超過你,頂讓你欲仙欲死。”
煞風哈哈大樂:“你是怎麼受的傷,說說看?”
於是雪鬆將自己與那斜眼貴公子的決鬥從頭到尾描述了一番,講到自己硬抗了一記劍刺之後反敗為勝的細節時,筱芸大為氣惱,小粉拳稀裏嘩啦的就在雪鬆的胸口上輕輕的揮舞。
雪鬆大樂,說道:“你們都沒看到,那小子憋屈的樣子……哈哈哈!”
筱芸道:“你還樂,多危險啊。不顧後果,以後不許了。”
雪鬆連忙點頭。
但是此刻煞風倒是對於雪鬆當時的舉動沒有感到意外,那天晚上兩人決鬥之後,煞風就知道雪鬆有那麼一股狠勁。但是芷蘭卻不禁對雪鬆刮目相看,能做出這種取舍的男人,其實平庸之輩?但是說不上好感,僅僅是覺得雪鬆不一般而已。
芷蘭看著雪鬆也沒有什麼大事了,就對著煞風說道:“煞風殿下,能不能出來一下。”
“籲……”雪鬆和筱芸不約而同的發出陰陽怪氣的聲調。
芷蘭滿臉通紅,慌忙的澤門而逃,剛才鼓起勇氣裝出來的優雅冷淡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煞風嘴巴抽動了一下,用手按了按腰間的黑刀。雪鬆和筱芸立刻捂住嘴巴,互相看著,強忍著笑意。
煞風走出去大廳,看著微微有些暗淡的天空,輕歎了一聲。
遠處迎著晚風,站在夕陽的餘暉中的芷蘭,白衣飄飄,卻是那樣的孤單。
煞風走上前去,看著西斜的夕陽,有些滄桑,低沉的說道:“芷蘭,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