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生怕兜不住自己的情緒,會當場哭出來。
驀然想到9點是肖楚河最後一晚在酒吧裏駐唱了,她還要去給他捧場的。
就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拿起包跟在場的同學道別道:“抱歉,各位同學,我現在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下次有時間我們大家再聚吧。”
肖陽見狀急忙勸住:“傾城,你別那麼快走啊,我們還有下半場呢。”說完,使勁的給顧子初使臉色,發現顧子初卻垂著頭,一動不動的像點了穴般坐著。
餘傾城婉拒道:“你們玩吧,實在抱歉,我事先已經答應了別人,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我馬上過去。”
肖陽也不好再勸,在坐的同學也都隻能紛紛跟她道別後,餘傾城又跟一旁對她依依不舍的趙樂兒打了聲招呼後,才轉身離開。
由始至終,她都沒敢看過顧子初一眼。
而餘傾城離開後,一直垂眸不語的顧子初才將視線投在餘傾城坐個的空位上,目光仿佛定格了一般,眼裏那股濃重的悲傷傾瀉而出。
她說,她以前沒喜歡過他,以後也不會喜歡他........
一旁的趙樂兒看著這樣的顧子初像被震到般,嘴裏嚼著食物的動作都凝滯了下來。
在她眼裏,顧子初這個俊美如天神般的男子,是她們學在生時代多少女孩遙不可及的夢,一身的孤傲清冷,不諳世事,從來沒看到過他為一件事情有過任何的悲喜。
獨來獨往,像迷,也像一陣風,世人皆猜不透他是怎樣一個男子。但在她的印象裏,顧子初隻有在餘傾城麵前臉上才會出現過生動的表情。
他如今這般,可是因為被餘傾城的話影響了?
”顧子初。”肖陽看著餘傾城離開後,焦慮的喚了他一句。
而此時的男子耳邊已經隔絕了所有的聲音,在聽到餘傾城那句話時早已陷入一股錐心刺骨的疼痛當中,久久無法從中走出。
其實,他心裏一直都明白,7年前她的心裏就沒有他。如今,自己再對她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之後,就更不可能喜歡他了。
可當他親耳從她口中說出來後,心裏難過的還是難以承受。
在這樣的氛圍中,大概過了10幾分鍾.....
“喂,幹什麼呢你?”肖陽已經走到餘傾城的空位坐下,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顧子初這才猛地回神,也許陷入那悲傷的情緒中太深,他的意識還有些恍惚,抬眸看向肖陽的時候眼神有些飄,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然後才問“怎麼了?”隻是這一聲,聲音有些暗啞。
“走啦,發什麼呆呢?我們接著去下半場呢。真是的,剛才傾城坐你旁邊你都不主動點......”肖陽叨絮著,伸手幫他拿起他的外套和手機,催促著他起身離開。
”去哪?“顧子初這才恢複正常,問道。
“酒吧呀,一起喝幾杯去。”
顧子初點點頭,沒再說話。
--
酒吧內泛著的絢爛的燈光,場內溢出的歌聲,癡迷如斯。
場內的人,沉醉於舞台上那俊美男子呤唱出的傷感磁性,又不失靈動的歌聲當中。
一曲過後,台上的男子,手握著麥克風,眼波流轉的巡視了一圈被擠爆的人群裏,尋找著那一抹他期盼已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