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聽著他的話,握著手槍的指尖微微鬆動了一下,麵上忽然露出了喜色: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把我當朋友?”
“當然。”肖楚河一臉義正嚴辭的說著,滿臉笑意的回答著她。
安雅聽著頗為滿意的彎唇淺笑,隻是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緊,笑意瞬間蕩然無存。視線緊緊的盯著肖楚河,目光透出一片冷茫。
手中的槍也跟著惡狠狠的指向肖楚河:“你不是說我死了你也不會傷心嗎?你怎麼可能會把我當朋友?”
安雅此刻至想住住一點溫暖,哪怕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對她若有半點憐惜,她也覺得心滿意足了。
肖楚河臉色一僵,這下為他那天自己嘴賤感到後悔不已,然後腦子一個激靈朝她繼續嬉皮笑臉親昵的說道:“小雅,我要是不把你當朋友,不關心你,你那天出事我怎麼可能會去救你呢?又怎麼可能會把你帶回家?我隻是一時氣話,你別忘心裏去。”
肖楚河說完,見她不坑聲,又繼續獻媚討好,低聲下氣的說道:“小雅,雅雅,你真的是多心了,我發誓我真的對你沒有惡意,並且,除了餘傾城之外,你是我第二個憐惜的女人。”
安雅聽著他那麼親昵的叫著,還說憐惜她,眉宇之間的戾氣終於逐漸的化開了一些。
肖楚河見狀,急忙繼續添把火:“你昨天到現在應該還沒有吃吧,我到廚房給你煮碗麵,或者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做。”
安雅聽著他還要給她做飯,她緊繃著的情緒終於鬆懈了下來,手裏的槍緩緩的收了回去去,然後才朝他說道:“那,那你去給我煮麵吧,我還要加個雞蛋。
“好,好,我現在就去給你煮麵,別說加一個,加十個都沒問題。”肖楚河強顏歡笑的說完,總算是鬆了口氣,然後急忙脫離危險地帶往廚房跑,現在他擔心的是惹上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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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初離開肖楚河的家後,一路上感到挫敗無比。
那種深深的無力感讓他覺得茫然又恐懼。
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要護著傾城和他的母親....
想到這,他也隻能先回別墅,他答應過母親明天要帶她去見餘天恩的,他斷然不會食言。
到了家門口,將車停靠在別墅的門外,他就直接走了進去,別墅的周圍有他安排的人把守著,暫時應該是安全的。走到花園處,就看到母親在花園裏修剪花草。
顧子初上前,並沒有急著打擾她,而是靜靜的守在一旁望著晨光之下的母親。
陽光很暖,泛著微黃的光,隱隱綽綽的光線之下有幾道光透過旁邊杏樹葉子的縫隙折射下來,恰好打在母親的頭上。有一道刺眼的光從母親的頭上反射了過來,一晃而過。折射進顧子初琉璃般漆黑的瞳孔裏,他眸光顫了下,定睛看著母親的頭發,這才發現母親的兩鬢的白發已經悄無聲息的多了起來。
顧子初內心有著強烈的情緒在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