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的寂靜,隻能聽見空氣撕咬空氣的聲音。
張靈看了看他們,心裏特別的煩躁,這丫的,怎麼都這樣啊,這一個個的都不讓老子省心。
“劉備、呂布、公子無憂、戾太子,你們四個睡一個房間,衛子夫、淩兒你們睡一個房間。
至於趙姬,你睡客廳,就這麼辦!”
張靈大聲咆哮,說完,看了白無常他們一眼。
“你們三個走不走啊,哼!”
白無常他們三個漠然,看著張靈一陣狂飆,不敢說什麼了,灰溜溜的跟在後麵走了。
剩下一屋子的鬼,他們愛幹嘛幹嘛去吧。
深夜十一點,張靈躺在死一般寂靜的房間裏,看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
剛才發生的在他的腦海當中不停的浮現,驚懼,疑惑,恐怖,種種負麵的情緒令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看著空蕩蕩空氣,張靈始終覺得若有若無的喘息聲在耳邊響起。
仿佛有個東西在天花板上直勾勾的看著他,她的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她的胸口插著一柄觸目驚心的水果刀。
手裏還拿著一枚戒指。
越是想這些越是心煩意亂,張靈從床上坐了起來,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尋思著找個什麼地方去散散心。
此時大部分人都已經睡著了,走廊內一片空曠狹長的黑暗,遙遙望去,唯有值班室那裏的燈光還亮著。
張靈下意識的向著那裏走去。
說真的,張靈實在是不想一個人呆著了,特別希望有人和我說說話,打破這死一般的寂靜,無論是誰都好。
燈光的映射下,慘白的月色看起來有些紮眼,好像有個人正拿著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她的頭發很長。
垂落下來遮住了半邊的麵孔,另外半邊看起來是那毫無生氣的樣子。
“仙母,這麼晚了還沒有睡覺啊。”
張靈略微猶豫片刻,來到對方的麵前,不過麵前的這個人卻著實有些眼生。
“怎麼回事啊?不可能啊!”
她聞言緩緩的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張靈,能注意到她幹澀的嘴唇微微動了動。
低沉而又緩慢的聲音自喉嚨當中發出:“我在值夜班,今天晚上就我一個人。”
聽到對方的話,張靈愣住了,不知道為了什麼麵前的女人給人的感覺十分的怪異。
“那個,幫我梳梳頭好嗎?”
她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平端著的手中的梳子。
“呃?梳頭?”
這也太過於隨意了吧,竟然讓素不相識的人為她梳頭,張靈心中想著,不過目光卻下意識的向著梳子的方向看去。
嘀嗒!嘀嗒!
昏暗的燈光當中,似乎某種液體順著梳子流淌了下來,滴落在桌子上,那鮮紅的顏色格外的醒目,那是血。
張靈隻覺得腦瓜子嗡的一下子,忍不住倒退了四五步,滿目驚恐的望著麵前的她。
不知道從何處吹來一陣冰冷的風,吹開了她擋住半邊臉的頭發、天啊,那還是臉嗎?
另一半邊臉上,滿是觸目驚心的灼痕,眼眶是一個黑黝黝的空洞,眼珠已經掉了出來,耷拉在眼眶上。
猙獰而又恐怖。
“幫我梳梳頭好嗎?梳梳頭,梳頭!”
她神經質般的不斷重複著,陰測測的冷笑聲在地獄般的走廊回蕩著。
“鬼啊!”
張靈切斯底裏的大叫了一聲,玩了命似的向著樓道的方向跑去,此時我隻想做一件事,就是離開。
回到房間。
“沒用的,你是逃不了的!”
她麵無表情的望著逃跑葉鴟的背影,陰測測的冷笑著說道。
樓道對於此時的我就如同天堂的大門一般,讓張靈看見了希望,沒有任何猶豫一頭鑽進了電梯當中。
一樓,二樓,三樓
每上一層,張靈都忍不住激動一番,越來越近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地獄般的地方了。
可是當走到三的時候,張靈卻突然停了下來,樓道裏麵的燈瞬間熄滅!
“為什麼?怎麼在這個時候停電了。”
張靈背靠著冰冷的樓梯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走廊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完全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