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裏,李墨攔著冷無塵像是很不高興似的,就那麼離開了,他心裏很是不明白,冷無塵為什麼生氣。
可是,不想這事,便又想起了穿上的那些人,他撐著身子,支著床榻測過身,依靠在那,仔細的回憶著當時船上發生的一切。
他記得,當時下了山後,上了接應自己的船,隨後便跟著那些人的船隻,好像路上被發現了,就被攻擊了。
後來,後來好像是自己被炮彈的威力給震著了,就暈了過去。
這太奇怪了,被攻擊,暈了過去,都沒問題,隻是,這冷無塵從哪裏蹦出來的?
這艘大船又是哪來的?
之前自己船上的那些人呢?他們還活著嗎?是同自己一樣,也被冷無塵救起了嗎!
越是想要去想那些事,就越發覺自己的腦袋疼,而起還是劇烈的疼痛。
索性,先不想了,養好了身子再說,好歹得能先下得了地吧!
起初,李墨還在床上每天扒拉著手指頭數著日子,後來,冷無塵也不去看自己了,除了每日來送飯菜的人以外,這船艙裏就沒個活物跟交流了。
有那麼一刹那,李墨都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了。
這日,船終於停下了,靠在了某個碼頭邊,冷無塵去李墨的艙房裏,喚他下船,李墨的耳朵好些了,也能聽的見別人說話了。
腿腳活動自如,就隻剩下身子有些虛。
下了船,冷無塵仍舊冰著一張臉,沒有多理會李墨,李墨問冷無塵:“這是哪啊!”
冷無塵冷酷的,回道:“幽南山!”
李墨又問:“幽南山屬於哪裏啊!”
冷無塵不答,走到不遠處的馬車旁,一把拉過李墨就使勁一提,把李墨扔上了馬車。
李墨再問:“你怎麼不告訴我啊,我問你呢!就算你不把我當皇帝,也該記著我是你師弟啊!”
“閉嘴!坐好!”
冷無塵說完,便噌的一下子跳上馬車,拎起馬鞭,便揚鞭而去,壓根就不理會李墨有沒有坐穩。
這可倒好,馬嗖的一下子往前時間奔跑,把李墨往後一甩,李墨便咕嚕進馬車裏麵了,還碰著了頭,瞬間鼓起一個大包。
氣得李墨,以一個四腳朝天的姿勢,一個勁兒的埋怨冷無塵。
片刻後,李墨穩住了身子,撩開馬車簾子,探出腦袋來:“喂!你要是再這麼虐待我,等會到了地方,我就去師父那告你的狀,看你還敢不敢了,讓師父……”
都不等李墨說完,冷無塵反手就是一指頭上去,就是這麼巧,戳在了李墨額頭上那個鼓起的大包上,這給李墨疼的,直接就滾回了馬車裏。
兩個人就這麼說說鬧鬧的,進了幽南山,上了淩霄殿。
到了淩霄殿,這頭一件事,自然是要拜見羽淩霄這位自己未來的師父。
李墨見了羽淩霄倒是沒了往日的皮勁兒,很是恭敬的行了簡單的拜師禮,羽淩霄見李墨爬個山累的不輕,便讓他先好好在山上修養幾日,調理好了身體再談別的事情。
可是……
幽南山上,李墨剛到沒幾日,連淩霄殿裏那位半路剛得到的師父,都沒來得及好好跟李墨說道說道讓他上山的原因和目的,就得到了遠在千裏之外皇宮裏傳來的消息。
賢太嬪薨逝,貴太妃希望皇帝能先回皇宮一趟,辦完了喪事後,再讓皇帝繼續回幽南山曆練。
這日,羽淩宵得了信後,便讓冷無塵喚李墨來。
“師父,這消息傳到幽南山就得個把月,這貴太妃說得簡單,讓皇上回宮去,喪事,由貴太妃操持不是一樣嗎!”
“不可,這事,貴太妃既然放了話,咱們就不能讓皇上走一步險棋。”
“可是,當初咱們都沒想到貴太妃會放了人,師父不是也在擔心貴太妃會有心要加害皇上嗎?”
“話雖如此,可是,皇上畢竟是一國之君,貴太妃雖無皇太後之尊,卻也有了皇太後之權,皇上身邊雖有些大臣能輔佐,可都是文臣,即便是聚在了一起,也動搖不了貴太妃暗中手裏攥住了根深蒂固,攀枝錯節的關係。”
“所以,師父的意思是,這貴太妃倒也不會真的把皇上怎麼樣,但凡能握在手裏當個傀儡皇帝,便也就罷了!”
“差不多吧!無塵,記著,凡是莫要急。”
“是,弟子知道了。”
“去吧,喚他來吧。”
冷無塵低頭行禮示意,隨後便去了李墨的房間,那貨正在四仰八叉的哼著小曲呢!
“看你成什麼樣子!哪有個皇帝的樣子!”
李墨一聽,這心裏就不願意了,噌的一下子坐起身,盤著腿很是不服氣一般,掐著腰衝冷無塵說道:“那你呢!你再瞧瞧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