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塵突然笑了,那笑,是李墨從未見過的。
“你在想什麼?”
“不是,我什麼都沒想,你別瞎就行,朕是男人,不好那口,太那啥了,朕性別男,性取向女,你明白了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墨看著冷無塵,感覺好像他一點都沒誤會自己有啥別的想法,合著是自己小人了一回!
“沒事了,繼續剛才沒說完的事,朕問你,你說不算你們把朕仍去朝鮮的,那會是誰?”
冷無塵搖頭,他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可能都不記得了,那天,從鏢局離開時,你還昏睡著,到了燕王的府上,我沒有將你弄下車,更沒有和你分開,說得簡單點就是,你本來壓根就沒有離開我的視線,我駕馬車直接到的燕王府的後門,未曾進去過,燕王隻是出來與我說了三句話不到的功夫,你就不見了。”
“什麼?我是被移形換影大法給移走了啊!你真逗!”
“你怎麼不信我呢!當時,真的是這樣,前腳燕王出來,與我說話,我們來回各自就說了兩句話,等著燕王說完第三句話後,我剛要說話,便聽著馬車裏麵有動靜,急忙回頭就撩開簾子去看,結果,突然一個暗器閃過,又炸開了一堆麵粉似的東西,我與燕王都站在那。”
李墨聽著冷無塵說的這些,就跟神話故事似的,怎麼想都覺得不現實。
“等等!你說不是你們幹的,又說沒離開我,我就在馬車裏消失了,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我朝鮮的?你又是怎麼能準確找到我的位置的!你可別忘了,那天趕你走時,你可是親口跟我說,你一直守在我身邊護著的啊!你現在要是改口,我就敢確定,你就是和四皇叔一夥的,你想他弄死我。”
冷無塵哭笑不得,無奈的直搖頭,回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說,不是這樣,是哪樣?”
“我承認,我找到你之後,是聽了燕王的意思,讓你摻合了那些事,但是,的確不是我們把你弄去朝鮮的,所以,我方才才說不算是我們把你扔去朝鮮的,其實,燕王在朝鮮與靖安大君一直有聯係,且燕王也是小心謹慎之人,在朝鮮各處都安插了眼線。”
“不對,還是不同,你繼續。”
“你失蹤後,我便在附近尋你,可燕王得了一張字條,說是你被人擄去了朝鮮,我與燕王猜測,擄走你的人就是寫紙條通知我們的人,於是,燕王便讓我即刻趕去朝鮮,與那些眼線聯絡,後來,細作們拿著你的畫像,各處暗查,才得知你的具體去向,當日,你從漢陽郊外逃走時,我便想上前攔你,可是突然收到細作的通知,燕王要讓你在那邊多待一陣子,我便一直潛伏在你身邊,朝鮮王要治你於死地,隻是因為你紮了牛糞,並不知你的真實身份,如果當時,德安大君再晚出來一步,我就必會上前殺了他,救你。”
“你說的就跟真的一樣,我也不知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承認,在朝鮮期間,沒有及時帶你回來,是聽了燕王的意思,但我覺得那也未必是件壞事,我發誓,如若有一天,燕王真如你所說,對你不利,我定會站在你這邊,與他為敵,師父也曾這樣交代過,我的使命是護你周全,不是做誰的走狗。”
李墨看著冷無塵堅定地眼神,隻是問了聲:“你確定?”
冷無塵點點頭,應道:“確定,在我眼裏,你不是帝王,而是我冷無塵的師弟,更甚是視你為親弟,如同你待德安大君的感情一樣。”
李墨沒吱聲,就那麼盯著冷無塵看,片刻之後,李墨才說了句:“好,我信你,但你得跟我保證,往後,若是燕王再吩咐你什麼事,你定要告訴我。”
“好!”
李墨與冷無塵算是冰釋前嫌了,對於德安大君的薨逝,也算是放下了,李墨覺得有心的話放在心裏,也是可以的,不一定非得要去朝鮮,在自己的地盤做些什麼表表心意也不見得就不行。
幾日後,燕王即將離開京城。
臨走前,朝廷得了個消息,朝鮮那邊,又出亂子了。
這回,是朝鮮王的四弟,懷安大君李芳幹。
乾清宮的內殿裏,李墨聽著燕王朱棣對此事的分析,他能明白又不明白的。
那懷安大君李芳幹發動政變,意圖殺害靖安大君李芳遠,明擺著是想奪王位呢!
“那,照四皇叔的說法是,那朝鮮王其實壓根沒有把政權把握在手裏?”
“正是,其實在朝鮮,那朝鮮王李曔就是個掛名的王,終日不務政事,私下裏還總是搞些小動作,所有的政事以及權勢,都是握在德安大君李芳遠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