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趕到醫院時,魏大為已經包紮好了,正坐在走廊長椅上等他,後腦勺位置被剪掉一點兒頭發,貼了塊硬幣大的膠布,左肘貌似嚴重些,纏了紗布,整個人倒還精神,身上也沒見血跡。
李墨放下了心,“大為,沒事吧?”
“沒事了,當時有點兒怕,現在看有點兒小題大做了。”魏大為不好意思地笑笑。
“頭和胳膊都怎麼樣?醫生呢?”
“都沒事,就是蹭破了點皮。”魏大為有點尷尬的講起了事情的經過,當時他走熱了脫了上衣搭在肩頭,忽然被人從後麵狠狠踹了一腳,接著有人舉起路邊的自行車砸在他後背,魏大為踉蹌摔倒,手肘劃破好大一塊皮。
對方是兩個青年人,都是二十歲左右年紀,一邊打他還一邊警告他:叫你朋友老實點兒,下次就收拾他,魏大為反抗過程中頭部又撞到樹幹磕傷。然後對方就跑了。
“我要不是喝了點酒又被他們先手偷襲,還不一定誰贏呢?不過當時酒剛醒,還是有點兒怕,所以來醫院了,還有就是擔心他們回去找你。”
李墨掀起魏大為後背襯衫,有好大一塊青紫,在他身上各關節敲敲,捏捏,“有疼的地方嗎?要不要去拍個片子。”
“不用了,醫生都看過了,就是一點兒皮外傷。有人去找你嘛?”
“……沒有。應該是認錯了人了,這種事經常有的。”李墨沉吟了一下,沒說實話,他決定把這件事情完全接過來,不牽扯到任何和自己有關的人。
很明顯是酸枝劉和盧老板找人幹的,之所以先打魏大為,是因為他剛才衝撞了酸枝劉,更重要的是給自己一個警告,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他們找的是誰。
盧老板應該是不涉黑的,不然也不能好幾年搞不定一處房子,酸枝劉更不會涉黑,前世他出事的時候完全沒提到這方麵,而且自己前幾天坑了他一大筆錢,他也一直沒有動靜。
所以事情的起因應該是兩人碰麵,發現都跟自己有過節,氣憤之下聯合找人修理自己,如果找的是黑道,那倒好辦,對方拿錢做事,誰給錢誰是爺,大不了你出一萬我出兩萬,必然能夠搞定。
但如果對方找的是有無賴混混氣質的同行或者朋友,那事情就不大好辦了,到最後自己隻會得罪越來越多有點兒身份地位的本地人物。反正無論如何,自己最多還在這小縣城呆三、四個月,就會帶著賺到的第一桶金遠赴京城。
未來前途都將在那裏開創,但父母兩、三年內肯定不會走,所以這個問題,堅決不能遺留下來。必須一次性徹底解決,到時候才能高枕無憂地去京城發展。
“我覺得也是,咱倆還都隻是個學生,能得罪誰?算我倒黴!瑪的,中大獎這樣的好事就輪不到。”魏大為喃喃地說。
“怪我了,送送你或者給你打輛車走就好了,明天請假吧,在家養兩天,高考的事我包你沒問題。”李墨安慰魏大為。